隆泰淡淡一笑,道:“今天你也听到了,太后让朕娶司马婉琼,不管朕愿不愿意,似乎已经无可更改。”
“皇上,我刚才听到说,那司马婉琼似乎是你表姐?”杨宁不知不觉中,却也忘记再自称“臣”。
隆泰也不知道是没有察觉,还是根本不在意,那张俊秀的脸上显出一丝冷漠,淡淡道:“她是朕的表姐,只不过有人想让她成为朕的皇后。朕登基不过短短时日,可是这皇后之位,似乎早就有人定了下来。”
杨宁叹道:“其实不但是皇上,就是普通百姓的婚事,也是父母之命。”
“父母之命?”隆泰眸中显出一丝厉色,道:“可惜朕的父母都已经过世了,如今朕是孤身一人。”
杨宁一愣,随即吃惊道:“那太后......?”
“她不是朕的母亲。”隆泰道:“朕的母后在朕十一岁的时候就已经过世,现在的太后,当时不过是一位贵妃,母后过世后,父皇过了两年,才册封她为皇后。”
杨宁这才明白,为何先前这对母子说话之时,让人感觉不到一丝亲情,本以为是因为婚事,隆泰起了逆反之心,所以和太后生出嫌隙,现在才知道,原来隆泰并非当今太后所亲生,听隆泰提到太后的语气,显然对太后并无什么感情。
“原来如此。”杨宁若有所思。
“齐宁,你今日听到太后让朕加封忠义侯为公爵。”隆泰凝视杨宁眼睛,虽然这小皇帝年纪尚轻,但现在看上去,却有着与其年纪不相称的沉稳,语气颇缓:“你是锦衣侯,你觉得如何?”
杨宁忙道:“这是国家大事,我真不敢多言。”
“废话。”隆泰微恼,“朕既然问你,你就别扭扭捏捏,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朕没有其他人好商量,向师傅虽然对朕忠心耿耿,但很少和朕说起国事,朕不找你,还能找谁?”
“皇上,你说的向师傅就是.....?”
“不错,就是跟随朕出使东齐,一直在朕身边保护的那人,你是见过的。”隆泰道:“向师傅小的时候,家门遭遇横祸,花了几十年的功夫,苦练武艺,终有大成,这才出手将仇家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
隆泰笑道:“你不知道向师傅的本事,当年残害向师傅一门的是一个江湖门派,当年可还有些名气,在江湖上也算是有字号,普通人根本不敢招惹。向师傅学成之后,一夜之间,将那个门派从上到下五十四人尽数杀绝。”
杨宁心下发毛,心想那人倒真是狠辣。
“神侯府插手此事,向师傅报仇之后,其实也没有想过躲藏。”隆泰道:“所以神侯府的人很轻易就抓到了向师傅,向师傅也全都招供,神侯府结案之后,像这类人,都是秘密-处决,不过处决之前,西门无痕将案宗呈给了父皇,也算是向师傅命不该绝,父皇竟然秘密赦免了向师傅。”
杨宁一怔,隆泰继续道:“向师傅知道父皇特赦他之后,便自己净了身,说后半生的性命是父皇所赐,他愿意入宫伺候父皇,父皇看他重情义,也就召进了宫中,只是不好让他再用从前的名字,赐名向天悲!”
“向天悲?”杨宁诧异道:“这名字倒是古怪。”
“自幼惨遭横祸,半生只求复仇,大仇得报,却又进宫成了奴才。”隆泰叹道:“这难道不悲惨?”
杨宁道:“所以向......向师傅就一直在先帝身边侍奉,此后又侍奉在皇上您身边?”
“向师傅的武功,在宫中也是数一数二了。”隆泰道:“朕年幼时候,就跟随向师傅学过一些拳脚功夫,虽然没有正式拜师,但他确实也算得上是朕师父。向师傅本来是要教朕学剑,不过朕对学剑并无什么兴趣。”笑道:“你有所不知,向师傅的剑术,那可是不弱,父皇曾经对朕说过,以向师傅的剑术,足可以排进天下十大剑客之中,所以父皇将皇室珍藏的宝剑落叶赐给了他,那落叶剑据说是天下十大名剑之一。”
“天下的十大名剑?”杨宁一怔。
对这个称呼,他倒颇为熟悉,在大光明寺中,他便见到白羽鹤所持的乌曜剑,而且大光明寺还赐他毗卢剑,这两把剑都是位列天下十大名剑之中,乌曜居三,毗卢位四,隆泰说向天悲的落叶剑也位列十大名剑,却不知排名第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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