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被我说中心事,所以恼怒了吧?”齐宁算准西门战缨不敢和自己动手,笑道:“其实我也能够了解,你年纪轻,有时候有些幻想也是人之常情,我不会怪你,只是......!”
“姓齐的,你住口!”西门战缨握住腰间刀柄,厉声道:“你再胡言乱语,我一刀砍死你。”
她声音很大,四周不少人都瞧过来,西门战缨感觉许多道目光看着自己,扫了一眼,厉声道:“看什么看?”
人们都知道帝国早就颁下了刀狩令,普通人根本不能佩刀,这姑娘在光天化日之下佩刀在身,那就不是一般人,一哄而散。
齐宁皱起眉头,叹道:“你看看,大白天的,大伙儿看到你就像看到鬼一样,你也不检讨检讨自己?终究是个姑娘家,总是这样一副火爆脾气,以后谁还敢娶你?”
“有没有人娶我,与你无关。”西门战缨极力按捺想要一刀劈死齐宁的冲动,“你到底走不走?”
段沧海距离十多步远远远瞧着,看到西门战缨握刀,往前走了两步,但很快停住,心知西门战缨绝不敢对齐宁下手。
齐宁苦笑摇头,依然保持着先前的速度往前走。
西门战缨实在有些忍受不了,道:“你自己走自己的,我不管了。”转身扭着屁股就要丢下齐宁,齐宁已经回头道:“段沧海,去告诉神侯一声,战缨公务在身,将我丢在半道上,我不怪她。”
西门战缨停下脚步,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竭力冷静下来。
她虽然并没有正式被编制神侯府,但却以能够进入神侯府侦破案件为最大的心愿。
方才如果西门无痕是以父亲的身份令她相送,只怕刚一出门就不管不顾,可是西门无痕以神侯的身份吩咐她,她却不能不考虑。
她自然明白,西门神侯以神侯的身份命令她,就等若已经给她暗示,已经承认可以让她进入神侯府当差,这是她梦寐以求之事,所以心里只想着护送齐宁回府是自己正式踏入神侯府的一次考验。
神侯府选人十分严格,没有经过神侯西门无痕的考验,根本没有机会进入。
现在有了这个机会,西门战缨又怎能放弃?
就当这是一次极其艰苦的考验吧!
看到西门战缨停下里,齐宁这才笑眯眯走过去,看了西门战缨一眼,见她面无表情,道:“战缨,你虽然名字里有个‘战’字,但现在咱们又不打仗,也不比武,放松一点,我到现在都没有看过你笑,要不你笑一个看看?”
西门战缨转过头,看着齐宁,十分认真道:“我不会笑,也不想笑,更不想在你面前笑,你放心,你永远也不会看到我在你面前笑一次,怎样,我说的够清楚了吧?”
“很清楚,很清楚。”齐宁点头道:“不过你以后要是在我面前笑了,那又怎样?”
西门战缨只觉得有一种无力感,换做别人,面对如此挑衅,她绝对不会有任何犹豫,说出手就出手,可偏偏眼前这个男人却是自己动不得的,她心里很奇怪,西门无痕一向眼界很高,看得上的没有几个人,怎地会对这个看起来十分轻浪的劣徒另眼相看?难道就是因为锦衣侯的招牌?最可气的是还偏偏要自己亲自护送,这才隔了几条街,这劣徒自己带了护卫,用得着自己去送?
这一刻她心生歹念,真想有一个厉害的刺客出现,一刀砍死这个劣徒。
“好,我要是有朝一日真的在你面前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西门战缨道:“你就算一刀杀了我,我也认了。”
“你看你这人,三句话不离打啊杀的。”齐宁一脸笑容,“你长得这么年轻漂亮,真要杀了你,谁又舍得?”
西门战缨紧闭双唇,再不多言,打定主意,就算是天塌下来,她也不再和这劣徒多说一句话。
齐宁见她不说话,顿时有些没趣,穿过一条街,刚拐到另一条街上,就看到几个人匆匆跑过,正自奇怪,又见几个人正颇为兴奋地从自己面前跑过,伸手拉住了最后一个人,那人吃了一惊,扭头看了一眼,正要破口大骂,可是看到齐宁衣着华贵,身后还跟着一个佩刀的女子,脏话吞回肚子,勉强笑道:“这位.....这位公子,我.....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你没做错什么,只是跑错了地方。”齐宁道:“你从我面前跑过去,刚好我要找人问话,所以就找到了你。”说话间,又见前面有两三人像被狗撵一样往东头去,皱眉问道:“那边出了什么事,你们都往那边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