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焦周手底下那群兵士顿时叫喊出声,催马上前,忽喇喇便要动手,对方见得这边要动手,十多名兵士立时横成一列,俱都是取下弓箭,弯弓搭箭对准了这边,当先一人脸色难看,冷声道:“泰山王?嘿嘿,就算是泰山王,那也管不到我们的头上,我们是飞虎营的人,太子亲兵,你们敢对我们动手,是要造反不成?”
孟焦周一怔,手下那群兵士也都是面面相觑。
齐宁和吴达林对视一眼,冷眼旁观,并不说话,心中却都是想,东齐具有青、徐二州,国都鲁城在青州临淄境内,东齐太子既然是储君,自然也是居于京城,怎地他手底下的亲兵却出现在徐州封锁道路?两人几乎都想到,难不成东齐太子竟然来到了徐州?
孟焦周听说对方是飞虎营的人,气焰顿时弱了下来,泰山王虽然厉害,但太子是帝国储君,便是泰山王也不敢轻易招惹,更何况自己?心下庆幸,暗想幸亏没有真的打起来,否则要是伤了太子亲兵,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
当下已经赔笑道:“原来是飞虎营的弟兄,哈哈哈,差点误伤自己人,都是误会,误会!”
那亲兵冷笑道:“自己人?谁和你是自己人?你口出狂言,这笔账该怎么算?”
“这.....这都是我们的不是。”孟焦周忙道:“太子殿下来了徐州吗?多有冒犯,我们离开绕道而行。”调转马头,便要离开。
对方有人冷声道:“且慢,想走没那么容易。刚才是你骂我们是狗杂碎,是不是?”
孟焦周二话不说,抬手对着自己就是一个嘴巴子,道:“是我嘴贱,是我犯浑,对不住几位兄弟了,我有眼不识泰山,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我一般计较。”
“不计较也可以。”见到孟焦周认怂,对方俱都收工,前面那人笑道:“为了表示你们知错能改,跪下来每人叩一个头,我们就不计较。”
孟焦周皱起眉头,犹豫起来,对方冷笑道:“怎么,不想叩头?”
“飞虎营的弟兄,好歹给我点面子。”孟焦周心想楚国使团就在边上,若是没有外人,叩一个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当真要向对方叩头,这脸面实在没地方搁,“回头我备下酒宴向几位谢罪,今天这事儿,还望高抬贵手。”
孟焦周越是退让,那十多名太子亲兵便越是得意,纷纷道:“咱们兄弟还缺一顿酒宴吗?你说我们是狗杂碎,便是冒犯太子殿下,一顿酒宴就能摆平?若是不能跪下,今天就别走了。”
孟焦周翻身下马,知道这帮骄兵不好对付,他得到泰山王的器重,在徐州自然是目中无人,可他毕竟不是傻子,心知得罪太子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到时候只怕泰山王也保不住自己,走上前去,从怀中取了两张银票塞过去,那领头的瞥了一眼数额,淡淡一笑,接了过去,训斥道:“以后你这狗眼可要睁大一些,看在泰山王的面子上,今次就不与你计较,下次若还要冒犯,定不饶恕。”
孟焦周甚至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破财消灾,心里虽恨得牙痒痒,但面上却还是赔笑道:“不敢不敢!”回转身道:“咱们避开这条路,换条路走。”
齐宁忽然问道:“孟将军,若是更换路线,不知多走多长时间?”
孟焦周道:“多耽搁一天左右而已。”
齐宁微微点头,抬手指着前面道:“既然如此,咱们就从这条路走,能节省一天道路,为何要更换道路。”
孟焦周一怔,微微变色,心想这事儿刚刚摆平,怎么这锦衣候还要闹事,那边太子亲兵听得清楚,立时有人冷笑道:“哟呵,这还真有不怕死的,孟焦周,这又是什么人?唔,打着楚国的旗号,难道是楚国人?”
队伍的车子上,插着旗子,飘着“楚”字,倒也是一眼便能认出是楚国兵士。
孟焦周忙道:“这位是楚国锦衣候,率领使团进京面圣。”
“便是出国的皇帝来了,也要绕道而行。”那亲兵冷笑道:“我等奉命封锁此路,谁也不得通过。”
齐宁淡淡道:“本侯奉旨前往东齐都城,沿途所过,但有阻拦,遇神杀神,遇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