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宁猜到小妖女擅自行动,很可能反受其害,此时看到小妖女被反绑在床上,心下冷笑,暗想好在段清尘并未逃离,今夜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此人逃了。
但此时却又感觉有些棘手。
他见识过秋千易的武功,那自然是一流高手,但齐宁自思以今时今日自己的武功,即使与秋千易对上手,也未必落於下风。
四大圣使之中,他无法断定谁的武功最强,但却确定这段清尘的武功绝对比不上秋千易。
段清尘耽于声色,但凡有此癖好,定然会对武学修为有着极大的影响。
习武之人以身体为根基,许多人为求得武功更进一步,甚至严格禁欲,而段清尘放浪不羁,纵欲伤身,若是他的武功高过了秋千易,齐宁却是万万不行。
他自思以自己的武功,即使拿不下段清尘,也足可以将他缠住,一旦惊动周围的人,巡城官兵定会赶来,到时候段清尘也就无路可逃。
但此刻小妖女落在了段清尘的手中,一旦自己破门而入,段清尘必然就会以小妖女作为要挟。
齐宁现如今和秋千易关系良好,互相合作,自然不能不顾秋千易的面子而置小妖女的生死于不顾。
他一时间倒也不好轻举妄动,只是盯住了段清尘。
段清尘一边晃着酒杯,一边将眼睛在小妖女身上扫动,看上去十分的惬意,悠然道:“青涩是青涩了一些,不过含苞未放也自有她的味道。”轻轻一笑,道:“小阿瑙,你胆子好大,竟敢向我屋里施放**,跟了老毒物这些年,你就学会这个?”
小阿瑙在床上挣扎,只是周身都被困住,根本无法起身。
“雕虫小技,实在是贻笑大方了。”段清尘一口将杯中酒饮尽,这才起身走到桌边,拿起酒盏,又往杯中添了半杯酒,这才回去重新坐下,靠在椅子上,双腿张开,一副悠闲自得模样,轻笑道:“你段叔叔在圣教待了那么多年,教中众人的那点家底,我又岂能不知?老毒物半生心思都放在毒药上,我对他素来提防,若是今日他亲自前来,我或许还会忌惮几分,你这小东西跑过来,竟对我施放那等过家家的**,实在是太小看你段叔叔了。”
船头那边依然是歌声袅袅,段清尘的声音不算大,但却刚好让齐宁听得十分清楚,换作从前,齐宁未必能听明白,但他如今内力异常充沛,感知力绝非常人能比。
齐宁心中叹气,知道小妖女又是故技重施,肯定是偷偷跑到这里来,然后往顶舱里面施放**,这种手段,前两天还曾对自己用过。
自己都不曾着了这小妮子的道儿,久经江湖的段清尘又岂会中套?
他想也能想明白,段清尘发现有人施放**,便将计就计,将小妖女引入进去,尔后突然出手,制住了小妖女。
小妖女施毒的本事虽然还算马马虎虎,但武功实在是差劲的很,对付一些寻常之辈或许还能凑合,但要对付段清尘这般角色,那还是差的太远。
小妖女扭动身体,奈何口中被东西堵住,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你是否想告诉我,我若动你一根汗毛,圣教就会将我碎尸万段?”段清尘轻笑一声:“如今你段叔叔已经是圣教的公敌,圣教上下都想取我性命,害的你段叔叔东躲西藏,如同不见天日的耗子一样。”叹了口气,继续道:“所以我无论对你怎样,结果都只是一样,你说是不是?”
小妖女瞪着段清尘,似乎要用目光宰了他。
段清尘依然是晃荡着酒杯,悠然道:“你在这里,老毒物自然也在附近。只可惜你现在在我手里,只要你在我手中,别说是老毒物,就算是教主亲自来了,那也不敢对我怎样。”哈哈一笑,身体微微前倾,道:“小阿瑙,你可知道,这次你来看段叔叔,可是帮了我大忙,你段叔叔这阵子正在发愁,外面那么多敌人都要取我性命,我该如何自保,现在有你在我手里,我可终于能够高枕无忧了。”
小妖女口里勉强发出“呜呜”之声,段清尘笑道:“你是想知道段叔叔的心思?哈哈,无妨,自今而后,你段叔叔会将你一直带在身边,我生你生,我死你死,所以段叔叔有什么秘密,都不会瞒你。”站起身来,走到床边,在床沿坐下,目光在小妖女身上游动,声音变得异常柔和:“叔叔告诉你,回头叔叔会放风出去,让他们知道你在我手中,如此一来,他们投鼠忌器,绝不敢找我麻烦。最要紧的是,有你在手中,就等若是皇帝手中的玉玺,以后我就算让圣教帮我做些什么棘手的事情,那位教主大人也不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