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鲨神色冷峻起来,看向秦月歌,秦月歌微微点头,黑虎鲨才一字一句道:“另一桩事情,与澹台大都督的夫人有关系。”
“澹台夫人?”齐宁皱眉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黑虎鲨道:“澹台家有一桩隐秘,知道的人并不多,即使知道,也不敢有人多问一句。”
“你说的是何事?”
“侯爷可知道,澹台大都督成亲多年,却始终没有生下孩子,为此事澹台家也一直在焦虑不已。”黑虎鲨道:“据在下所知,澹台家素来低调,而且这样的事情,也没有人敢对澹台家多言多语,但此事却是不争的事实,侯爷如果不知此事,只要稍加调查,便一清二楚。”
齐宁叹道:“此事我确实颇为了解。”
他前几日夜入都督府,暗中找到了都督府的侯总管,从侯总管口中了解到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黑虎鲨此时所言,倒与他所了解的差不多。
“不过半年前,澹台大都督终于得了一子,这也是澹台家天大的喜事。”黑虎鲨缓缓道:“在下两年前就买通了都督府里的人,对都督府里的事情颇为了解,两年前就听说,澹台都督娶亲多年,始终没有生下孩子,心中好奇,从内线口中却也是了解,澹台都督和夫人的关系并不算融洽。”
齐宁微点头道:“你了解的这些事,和我所知出入也不算太大。”
“侯爷既然知道此事,是否也疑虑过为何几年没有生下孩子,却突然生下了孩子?”黑虎鲨唇边泛起冷笑:“有一桩事情,侯爷或许并不清楚,前年十月份,澹台大都督患了一场病,在府里休养了十余天,而沈凉秋那次在澹台大都督身边照料,在府里留宿了三天......!”
齐宁意识到什么,皱眉道:“黑虎鲨,你一直在强调澹台都督生子之事,到底想要说什么?难道这件事情,也有什么蹊跷不成?”
黑虎鲨微一沉吟,终于道:“侯爷,有些话红口白牙,没有证据在手,在下也并不好说出来。不过在下可以用人头保证,今日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千真万确,绝无一句夸大。”
“你说,我听,是真是假,总会查出水落石出。”齐宁正色道。
黑虎鲨这才道:“据我所知,前年澹台大都督养伤期间,沈凉秋与澹台夫人.....有了私情!”
齐宁身体一震,田雪蓉也是花容变色。
“黑虎鲨,你可知道,如果你是在这里造谣污蔑,就算是千刀万剐,那也难以抵消你的罪责。”齐宁神情冷然,握拳道:“澹台已经过世,澹台夫人也已经过世,死者为大,你若是在这里亵渎亡者,毁坏他们的清誉,那实在是可恨至极。”
“在下对澹台大都督心存敬意,如果不是真有此事,在下绝不会信口开河。”黑虎鲨也是一脸严肃:“据我得到的消息,澹台大都督一心放在军务之上,对澹台夫人可说是十分冷落,反倒是沈凉秋会经常宽慰澹台夫人。澹台大都督对沈凉秋十分器重,而且沈凉秋面批人皮,阴险虚伪,澹台都督夫妇对此人都没有防备。澹台都督养伤期间,沈凉秋会在都督府直接与澹台都督商议军伍,而澹台夫人也在一起照顾,所以沈凉秋与澹台夫人在那几天之内,有足够的时间单独相处。”
“能够单独相处,并不一定说明他们会有私情!”
“在下当初买通里面的人,就是让他们盯紧沈凉秋。”黑虎鲨目光炯炯,缓缓道:“那两人在都督府是低贱下人,沈凉秋自然不可能注意到他们,但他们却时刻注意沈凉秋的动静。那天晚上澹台都督与沈凉秋商议军务到很晚,而且两人一直都在饮酒,澹台都督睡去之后,沈凉秋借着酒意回屋,当时都督府的人都已经睡下,沈凉秋回屋之后不到半柱香时间,却忽然出来,偷偷摸摸去了澹台夫人的院子,而且是翻墙而入.....!”
“你确定你的人没有看错?”
“绝无看错。”黑虎鲨摇头道:“院子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谁也不敢肯定,但那天晚上,澹台夫人院子里除了她,并无其他人,而且沈凉秋当晚在那院子里待了两个时辰,过了丑时,才从院子翻墙出来....!”
田雪蓉神色有些不自在,咬了一下嘴唇,才轻声道:“在屋里.....屋里待了两个时辰,自然.....自然不是什么好事。”她心里很清楚,孤男寡女在深更半夜共处一室,莫说两个时辰,就是一柱香的时间,也总会有些不可告人之事,自己每次与齐宁单独相处,不到半柱香时间,即使没有身体上的接触,言语之中也已经满是暧昧。
可是堂堂东海水师都督夫人,竟然与水师副将暗中有染,此事当真是石破天惊,更为惊人的是,当时澹台炙麟就在府中,沈凉秋在澹台炙麟的额眼皮子底下,敢半夜三更去偷澹台夫人,其胆子之大,当真是骇人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