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然捏着手里的照片，将正面露出来，朝凉城展示了一下，上次里面飞出了黑气，如今已经没有了。

此时的相片上只有两道人影，一个就是墨然在明珠记忆里看到的二夫人，也就是张志宇的母亲，另外一个，自然就是张志宇。

“这相片……你，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老婆婆无意间扫过来，她干枯的面容猛然一震，脸上的老皮也随之扯动了一下。

“你想知道吗？”

墨然嘴角微微一挑。

说实话，这张照片确实是张朴实那租给他们的房间里找到的，但其实最先发现的人，却是张宇。

而张宇之所以能发现它，正是因为它上面残留的气息。

“你不说也没有关系，”老婆婆冷冷地看着他：“反正，我已经找到了我的儿子。”

说着，她的目光投向半空中的张宇身上，眼中满是慈爱。

天空中的张宇并没有任何感觉，他正在观看两只恐怖的零的战斗。

它们的战斗，能够将空间都震裂，恐怖的气息给空间破碎形成的罡风围绕在它们周围。

这些罡风甚至能将周围的空间都给撕扯坏。

“呲……”

“咳咳，我的孩子，他现在多么厉害……”

老婆婆的目光中闪烁着点点暖意，墨然反倒是觉得奇怪：“你开玩笑吧，那根本就不是你的儿子。”

“啊？”

老婆婆愣了一下，回过头来：“你胡说八道！他就是小宇！”

“呵呵……”

墨然无奈的摇了摇头，撇嘴道：“真是可怜，什么都被蒙在鼓里，还觉得自己什么都明白。”

“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墨然看着她笑了两声：“你真以为张志宇就是白起的转世？”

“难道不是吗？主人说了，他就是白起的转世，而小宇，也是白起的转世！”

墨然看着她，摇了摇头：“我已经说了，这一切都是你以为，所以你觉得自己想的对吗？”

“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如果小宇不是白起的转世，他们怎么可能会在一起？”

“呵呵……”墨然微微一笑。

他手指一斜，那张照片就朝着老婆婆飞了过去。

“咔！”

她伸手将相片抓住，然后看向它。

墨然低声说道：“你看看照片的后面。”

“后面？”

老婆婆愣了一下，然后向照片后面看了过去，看到了照片后面的一排字。

“吾往矣，母当自知，行善自有善报。”

这……

老婆婆的身子猛然一晃，差点没摔倒在地。

“这话……真是小宇的话！”

他……他已经不在了？

这不可能！

主人，主人明明说……

她的目光投向天空中的张森，明明说，他就是自己的儿子，张志宇就是张宇，为什么？

他不是说，自己是黑魂，张宇也就是小宇是白起白魂的转世吗？

“骗我？”

老婆婆或者说张家二夫人，她此时的状态非常的不好。

墨然看着他，低声说了一句：“你也不能这么说。”

说话间，墨然缓缓走到凉城身边，手腕翻转，直接将凉城提了起来。

“有些事，他肯定都知道。”

“咳咳，”凉城先前已经被墨然摧残的不成人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