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交映，天地混沌。

轰隆一声天雷响起，只见黑白双魂变幻成了两条鱼。

一条黑鱼，一条白鱼。

“嗡……”

它们在空间中来回穿梭，就像鱼儿在水中穿行一般。

“扑通……”

黑鱼和白鱼在空间中追逐着。

偶尔黑鱼撞在白鱼身上，白鱼身上的鳞甲破碎，落下一道道灵光。

偶尔白鱼又会撞击黑鱼。

如此周而复始，他们就像在追逐戏耍一般。

然而墨然他们却能一眼看出来，他们的战斗到底有多么凶险。

这黑鱼白鱼便是黑魂和白魂的真魂。

倘若被对方撞碎，直接就会粉身碎骨。

“咻！”

许是累了，黑鱼和白鱼停了下来，随即摇身一变，又恢复了人身。

“白魂，你为何手下留情！”

黑魂捂着胳膊，朝白魂怒声吼道。

白魂斜着眼睛看着黑魂，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

“你我之间的争斗，还存在留不留情？”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我本来就是一体，需要分的这般清楚么？”

白魂的话令黑魂陡然一愣，身子微微一震。

黑魂隔空望着白魂：“非得分的清楚？呵呵……你这话倒是说的轻巧。”

白魂没有说话，依然凌空站着，然后直直地盯着他。

黑魂眼帘低垂，眼神闪烁：“虽说你我都是白起，但终究只能留下一个。”

“当初分开的时候，你我可曾这么想过？”

白魂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黑魂。

“分开的时候，呵呵，还不是让你出去了？”

“那是凉城的计谋。”

白魂嘴角轻轻翘了起来：“你我被封印在秋千之中上千载，竟然被一个小家伙摆了一道。”

黑魂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一抹苦笑：“确实是失策了。”

“说白了，你还在怨，当初先行出来的是我。”

白魂的话确实触动了黑魂最深处的想法。

“那又如何，你且说，当初为何不是先放我出来？”

“谁先，谁后，又如何？我不也被凉城困在了印章之中？”

黑魂愣住了，白魂说的话，黑魂何尝不知道，但他心中就是放不下。

谁先出，谁后出，这又如何，他真正放不下的是……

“你可曾记得？”

黑魂撩了一下自己的发帘：“我是从什么时候出现在白起的魂魄中的？”

白魂想了想，低声说：“制定鬼城之计的那天？”

黑魂摇了摇头：“你错了，我是在屠城的前一天出现的。”

黑魂的话让白魂沉默了。

“我本来就是因为杀戮和黑暗而生，所以我只能被藏在最深处！”

这句话，黑魂喊的歇斯底里。

“你是英雄，你是杀神！我又是什么？我是遭人唾骂的杀人凶手！我是杀人狂魔！”

黑魂显得怒不可歇，这一切，确实如他所说。

所谓黑魂，就是灵魂中承受一切阴暗邪恶的存在。

所谓白魂，则是灵魂中一切阳光正义的存在。

“你说的没有错。”

白魂淡淡地看着快要发狂的黑魂。

“呵呵，当然没错！这便是我存在的价值吗？我就要承受这些吗？”

面对着黑魂的质问，白魂的表情依然没有任何的波动。

“没一道魂，生来都有他的价值和责任，这些如果不是你承担，那边是我承担，不过是角色互换，一切又有什么变化呢？”

“你说的轻松，说的简单，如果让你成为黑魂！你还能如此洒脱？”

黑魂伸出手，直指白魂。

白魂丝毫没有停顿，他看着对方，直接就回答道：“我可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