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慢慢来吧。”沈南川侧身看着徐听薇的背影。

其实他担心的并不是徐听薇的外伤，以他的医术，五年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他担心的是，徐听薇会因为那件事落下一生都无法磨灭的心理阴影。

那将会是最糟糕的结果。

薛子阳出了包厢，就往走廊深处走，那里有一扇窗户，他斜靠在墙上，点燃了一支烟。

他拿着手机，看着短信屏幕上乔枫寒几天前发来的短信：

我这几天去趟M国，薇薇那边你跟南川看着点，别让那些人查到点什么。

薛子阳轻声叹息，没一个是让人省心的，要不是知道乔枫寒此行目的，知道他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他跟南川怎么可能让乔枫寒自己去。

薛子阳吐出一个烟圈，烟雾缭绕间，他听到了安全出口的楼梯传来女孩愤怒的声音，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安全出口的门虚掩着，女孩靠在墙上，手机放在耳边。

“他自己不找工作没钱养活自己，你们还想让我养着他这个闲人？！”姜晶晶靠在墙上才能稳住自己因愤怒而有些站不稳的身子。

她深吸了一口气，“我十几岁的时候你们就让我出来赚钱供他读大学，现在他研究生都毕业了！当初我就说，他都二十岁的人了，不要整天惯着他，现在好了，整天无所事事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窝在我给他租的房子里！”

姜晶晶微仰着头，让自己的眼泪不要掉下来，“我想请问：他是我儿子，还是你儿子啊？”

说完这句话，她就像是全身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怕那边再传来让她失控崩溃的声音，她迅速挂了电话，握着手机的手指紧的泛白，眼泪已经不受控制的落下。

她靠着墙一点点滑落，抱着膝盖把脸埋进去，低声抽噎着，很小声的哭泣着，只有她颤动着的肩膀才能看出，她的悲凉和无助，连哭都不想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