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中午的经历,路韵言无论如何都不会去赴晚宴。
姐弟二人回到家后,便开始收拾行李。
现在是七月初,他们至少要在繁城待一个月,顾渊已经在网上租好房子,就在综合医院的附近,九十多个平方,两室一厅一厨一卫。
胜在装修温馨大气,房租还算适宜。
当然,他也没有忘记中午说的要收拾儿子的事。
路韵言在楼上还能听到顾奕的鬼哭狼嚎。
第二天早晨,他们二人乘公交车从家里出发,前往扬城西郊的火车站。
而路韵言的外婆昨天深夜在顾渊和戚柔的陪同下,由重症监护救护车送往繁城。
“喂,哪位?”手机铃声响起,是个陌生的号码,她不由得放平了语气,有些公式化的发问。
“言言,票已经买好了,你和顾奕大概什么时候到?”姜慎之站在人来人往的候车大厅内,俊美温雅的容貌以及颀长的身材已经很吸引视线。
再加上一个容恒,二人俨然成了整个大厅的焦点。
虽然他带着墨镜,穿着也比平时要低调得多,但那冷傲尊贵的气质,没有半分遮掩。
一米八七的个子,身材看着比同行的姜慎之还要坚实挺括。
他的身上不只有商人的精明和睿智,还有军人的从容和威严。
容恒自小便随着爷爷在军区大院长大,接受着职业军人的磨砺和训练,若不是七年前父母意外离世,他现在已是一名出色的军人。
“还有十分钟。”路韵言看了一眼公交车前的位置提示,粗略估算了一下时间。
“好的,路上注意安全。”姜慎之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他们的班次还有半个小时发车,路韵言和顾奕应该赶得上。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她挂断了电话。
昨天只以为姜慎之是为了缓和气氛随便说说,却没想到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真的会来乘高铁。
这应该是他二十七年人生中的头一遭吧。
娇美的脸上闪过一丝轻嘲,路韵言轻轻拍了拍顾奕的肩,将他唤醒。
“看来容爷爷是真心喜欢言言,竟然舍得将你丢在火车站,自己坐汽车回去。”姜慎之将手机放进裤子口袋,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得很是明朗。
“老人家只想找孙媳妇,抱孙子,其它问题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容恒依旧是双手插在黑色休闲裤的口袋里,身姿笔挺刚硬。
墨镜遮去了他冷锐的凤眸,姜慎之也看不出他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