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恒直起身,将她完全的搂进自己的怀里,右手轻轻地抚摸着女孩柔软细腻的发,声音清淡温柔。
“回家。”
“做什么?”
路韵言总觉得,这个选择似乎比亲他还危险一些......
“陪我。”睡觉
容恒其实很想加后面的两个字,却又怕吓到她,便什么也没说。
虽然“陪我”这两个字,于路韵言而言已经够惊悚了。
“只是陪你?陪多久?”
女孩依旧警惕,总觉得问出的话怪怪的,但又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简明扼要的措辞,便也只能随它去。
容恒是不屑强迫女人的,至少不会强迫她,这一点,路韵言基本能肯定。
毕竟有容爷爷的震慑。
女孩若是知道容祖军一直默认她是孙媳妇,便也不会有这份自信了。
“看心情。”
男人清清淡淡地丢下这么一句,全然像是变了一个人,有些无赖的感觉......
路韵言觉得,要不她还是这么耗着吧,总归结局都没好到哪里去。
不是亲,就是可能遥遥无期的陪,一个卖色,一个卖人身自由。
怎么不来个雷劈死眼前这丫的。
“看来你是同意第二个,走吧。”
容恒终是有些不舍的松开了怀中的女孩,再次同她对视时,神情依旧清冷,无甚变化。
仿佛刚刚独断专行,毫无节操可言的色鬼不是他。
打开门,他率先走了出去。
路韵言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像个大山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气,更觉前路渺茫,毫无希望。
不就是闯了路晨闺房吗,怎么比被她发现还要倒霉。
这是活生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重新将鞋子穿好,又回到衣帽间将有些凌乱的衣柜收拾好,仔细地清理翻动的痕迹,确认没有任何异样后,方才和容恒一前一后下去,宴会也已经接近尾声。
同席昕和席泽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他们有些疑虑,但也未曾深究。
再加上席泽被灌了很多酒,虽不至于醉,但想开车送路韵言却是不能了。
由容恒送,也好。
晚宴结束后,路韵言被路擎琛拦着叨唠了两句,得知容恒要送她回去后,他也没有再多说,只让她注意安全。
女孩缩着身子跟在容恒身后向停车场那边的车位走。
前面的男人却是停下了脚步,脱下身上的大衣,递到了路韵言面前,眸光清冷,未带几分情绪,声音却不容置疑。
“穿上。”
女孩有些微愣,下意识的伸出手接过了尚带他温热体温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很大也很空旷,却很温暖。
紧了紧大衣,她继续跟着容恒往前走,他走的不快,路韵言穿着高跟鞋跟着他不算吃力。
容恒今天没有喝酒,也没有让司机来接,他亲自开车。
在来往宾客诧异的目光下,男人平静地打开车门,护着裹着他黑色大衣看上去有些滑稽的女孩上车,轻轻关上,绕到驾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