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化开的冰袋轻轻地覆在女孩白皙的额头上,男人轻抚着她滚烫的面颊,眸中只余下疼惜。
轻轻握住她纤细的小手,温柔的包在自己宽厚的掌心,缓缓摩挲着。
如今,她已是他的女孩,虽有些仓促和突然,但却也是早晚的事,提前一些,并无不可。
等她好起来,他便许她承诺,将她娶回家。
对她,他一直是个负责的男人。
容恒的唇角忍不住噙起一抹柔润的弧度。
药送来后,他先为路韵言涂了受伤的地方,洗净手后,又将她抱起来,半靠在自己的怀中。
彼时女孩已经悠悠转醒,却头痛难忍,意识模糊,整个人虚软无力,任何容恒温柔地喂着她粥和清淡的食物,却不小心呛了两下,咳嗽数声。
容恒放下手中的碗,抽出手边纸巾,为她擦拭着唇角的痕迹。
“言言,对不起,以后不会再让你痛了。”
男人的声音依旧醇雅,却又带着些自责和怜惜,路韵言只看到他脸上的神情异常温柔,让她有些陌生和恍惚。
将自己搂在怀中的,是容恒吗?
为什么会这么温柔,这么宠溺?她甚至感受不到半点熟悉的烟草气味还有一贯的低气压和冷气。
以后?今天之后,他们还会有以后吗?
这个想法一直在她的脑海中盘旋,直到吃完药后,她又一次昏昏沉沉的睡去。
容恒扶着她躺好,将桌上的碗筷拿进厨房,抱起笔记本电脑走进客厅,开始进行视频会议。
本打算今天回去,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们之间有了实质的关系,他自是要留在这守着她。
等她好了,便可以好好规划他们的未来。
容恒甚是愉悦的想着。
开会时脸上的神情都比过去要清淡一些,周身气场也不复强烈。
让一众高层有些错愕和茫然,总裁今天好像格外开心。
将惦念了十余年的女孩吃干抹净的男人,如何不愉悦?
路韵言在床上躺了两天多,第三天烧才退下去。
虽还有点痛,但不比之前。
至少可以正常行走。
她已经完全清醒,也不想再留在这里和容恒纠缠。
男人从健身房回来时,便看到女孩已经穿戴整齐,正半跪在茶几前,拿着笔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神情清淡,又带着些冷意。
他的心,也渐渐的平静下来,一丝不安,萦绕其间。
路韵言侧过头,对上了他清冷锐利的视线,她知道,只一眼,容恒便能明白她的意思。
“没什么要说的吗?”
女孩走过他身边时,容恒冷冽的声音缓缓响起,只让两人之间的气压跌至冰点。
“三天前很抱歉,就当是成年男女之间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路韵言放在身侧的双手终是微微收紧,尚有些虚弱的脸上神情难掩苦涩和哀伤,眸中也似有莹润光芒闪过。
“路小姐的心态倒是一向很好,不知那晚,你是否喜欢?”
容恒微侧过身,看着她略显僵硬的纤细背影,眸中一片厉色,还有难言的怒和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