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绝,夜第一把交椅,杀手榜第一。”
Aaron也不打算隐瞒,夫人聪慧,也足够坚强,知道这些黑色地带的相关信息也无甚关系。
女孩没有再说话,不知为何她竟是想起了在江市边界山林里看到的那个杀手。
会是他吗?
对于这些,她并没有多少探究的兴致,有光的地方必然就存在着黑暗,只是过去一直觉得离她很遥远。
直到许心出事,她才渐渐接触到这些。
今天方才觉得,死亡离自己那么的近,这些黑暗,正向他们蔓延。
眉眼间不免染上些清愁和哀伤,大抵是她又将危险带到了容恒身边。
若是没有同她在一起,兴许他也不会为这些烦恼。
更不会受伤。
归根到底,还是她和路晨的仇恨。
却渐渐地发酵,波及的层面越来越广,牵扯的人和势力越来越多。
直到面前的门打开,路韵言才收回思绪,看向走出来的医生。
“容先生躲避及时,只是皮肉伤,未及筋骨,吃点药再静养几天就能痊愈。”
男医生英文标准流利,听懂并不困难。
Aaron点了点头,将他送了出去,叮嘱一些不宜声张的事宜,顺便给诊金。
路韵言则是走进充斥着消毒水味的次卧,胃里又有些难受,却见容恒已经下床,上半身未着衣物,准备向外走。
女孩面颊泛起淡淡的粉,虽然看了许多次,但还是会本能地脸红......
“过来。”容恒见她站在门口,半低着头,不动不言,小脸上还有些苍白,唇瓣也淡淡的,想来是刚吐过。
身上素净的裙子沾着些血迹,不免有些心怜。
他朝她伸出了手,示意容太太走过来。
路韵言微掀眼帘,眸中晕开些淡淡波澜,下意识地向他走,脑中有些空白。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吓到了?”男人将她圈进怀里,伸出手轻抚她的面颊,带着她向外走。
这里有很浓的消毒水味,她闻着定不舒服。
回到主卧室后,容恒依旧将她抱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路韵言轻靠着他结实的胸口,不由得伸出手去触摸那块白色的纱布,这道伤是为她留下的。
在他身上,亦刻在了她的心上。
和他一起痛着。
“疼吗?”容太太终是问出了这个问题,长睫轻颤,带着些娇楚和柔弱。
现在,她才敢展露出心底的一点脆弱和无助。
虽知他不会死,但又怎会不害怕。
“你吻我就会好一点。”容恒自然知道她心里的自责和悲伤,眸光不由得柔和下来,语气也是轻悦调侃的。
和平时耍无赖占她便宜时一模一样。
“到时候你又要折腾,不吻。”路韵言却没有随他的心意,她知道以这男人的性子,只要她主动,他必然失控。
才不会管身上有没有伤。
小脸上终是有了些强硬和认真,显然没有同他开玩笑,也不是在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