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夫人对娘家人真好,让少年从家里搬走了整整一箱东西。
路韵言回到卧室,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今早起来觉得头有些昏沉,兴许是昨天下午出去受了点寒,又熬了夜。
不算严重的小感冒,熬一熬就过去了。
况且她还怀着孕,不能乱吃药。
两天后,容恒和路晨一起归国的消息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彼时路韵言刚刚给自己量了体温。
有些低热,咳嗽也厉害了一些。
看到微博上的热搜消息后,女孩知道她也该暂时离开了。
给容恒留下充足的发挥空间。
唇角噙起一抹冷嘲的弧度,路韵言从衣帽间随便拿了一件外套,缓步走下楼。
给顾奕发了信息,让他有时间就过来接她。
容太太静静地坐在客厅,等着消失了一个多星期的男人回来。
她知道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回家。
想着,路韵言又捂着嘴咳嗽了两声,虽然很难压抑,但她不敢咳得很厉害,怕影响到腹中孩子。
捧着书在沙发上看了一个多小时,身后就传来了开门声。
一阵寒意悄然弥漫在温暖的屋子,很快又消融在暖气中。
女孩放下手中的书,淡然地抬起头,看向站在不远处一身黑色大衣,依旧英俊挺拔的男人。
喉间泛起阵阵痒意,但被她压了下去。
气氛就这么僵持着,谁也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和对方对视,眸中皆是一片深邃凌厉。
良久,容恒迈开脚步,向沙发上的人儿走去。
“容恒,和路晨在一起的这些天,开心吗?”
路韵言清冷淡漠地声音,让男人的脚步顿在了离她只有不到三步远的地方。
她脸上的冷和嘲,让他的心开始隐隐作痛。
开心?他差点没忍住直接送路晨去见阎王。
可容恒也知道,她现在不会想听这些。
“言言,我以为你能理解。”
男人脱下了身上的大衣,双手轻轻地插在裤子口袋,神情隐带些无奈。
他以为她能明白。
“我的确理解你这么做的目的,但不敢苟同你的计策。”
路韵言缓缓站起身,看了一眼手机,顾奕已经在楼下等她。
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轻轻套上,又将沙发上的围巾缓缓绕在脖子上,方才双手插进外套口袋越过他,缓步向门口走。
“言言,你的心里何时才能有我?”
容恒看着她的背影,眸中晕开层层波澜,那苦涩和悲伤,几乎要将他覆灭。
什么时候,她才能站在他的角度,为他考虑一次,心疼他一次。
“容恒,我自私,难道你不是吗?”
“半个多月前你因为席泽的事和我冷战,没给予我半点理解,甚至不听我的解释。”
“现在又凭什么让我接受?”
“你扪心自问,有将我放在与你对等的立场吗?”
“你会痛,会难受,我就不会吗?你凭什么让路韵言承受这一切?还要笑着去治愈你的伤口?”
“这个家留给你,随你怎么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