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整颗心都在不受控制的颤动着,疼得厉害。
他没有照顾好她。
“我累了。”
路韵言知道他是不打算和她分房睡,便也懒得挣扎,只是淡淡的丢下这么一句。
温润的眸有些许波澜,泛起淡淡的倦怠和无力,不复往昔清澈。
她静静地和紧贴着她额头的男人对视,看着他英俊的脸旁,心,终是有些难抑的疼痛。
她不想怪他。
但又不喜欢他这么霸道。
他面对的重重危险,有她的原因,所受到的伤,也比她多得多。
身体的,心上的,她知道,他都有伤。
可是她也有需要坚持的原则,席泽的事,路晨的事,就事论事,他们都应该相互理解的。
可他,却没有给予她。
她又不是受气包,哪里能受了他的冷落和暴戾,还要心平气和的理解他和另一个女人故作暧昧。
然后去接受,去宽慰他。
就算知道是有原因的,她也不想轻易妥协。
“言言,席泽的事是我的错,我没能理解你。”
“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容恒的声音很轻柔,竟是带了些恳求,他的神情也是愧疚疼惜的。
不时地用手摩挲着女孩冰凉的小手,将它包在掌心。
“容恒,我们的婚姻是没有多少感情基础,但我并没有低你一等。”
“我兴许普通,也没有过人的能力,需要你的保护,但绝不会卑微。不爱,不会如此,爱了,也不会如此。”
“想要没有原则的妻子,你可以去找个圣母。”
路韵言微微后仰,避开了他的头,将手从他的手心里抽出,离开了男人的腿。
她没有立刻原谅。
太过轻易的宽恕,不会让他有很深的感触。
女孩抱着手中的衣服,缓步走进浴室洗澡。
容恒看着浴室的门合上,眸中闪过一抹了然和无奈,唇角却是勾起一抹宠溺的笑。
小丫头的确有自己的个性,也不好哄。
而另一处的路晨正在施展她绝佳的演技。
“Yu,我的确利用了你,但是你敢说对我没有存着半点利用的心?”
“我请你帮我除掉路韵言,不想让她借助容家的帮助,找到七年前我失手谋害许倾的证据,可你也趁机对容恒下手。”
“若是事情败露,就像此刻,你心里是不是想着推我出去,顶掉一切罪责?”
路晨看着面前高大挺拔的男人,眸中恰到好处的弥漫起淡淡的泪光,她向来强势冷艳,适时地柔软和刻意的坚强,却更能激起男人的同情。
那滴泪,将掉未掉,在眼眶中缀着。
涂着正红口红的唇瓣紧抿着,隐带一份倔强和冷嘲。
就好像明知他会如此,却依旧强硬的不愿服输。
“路晨,我的利用和你相比,差远了。”
“你借着我想要攀上容恒,却愚蠢的被他耍的团团转,最后还要我来为你收拾烂摊子。”
“你说,我凭什么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