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记得,他和容恒关系好到能这么近的,心平气和的聊天。
“温澜,夜澜倒是痴情。”
容恒看着不远处门诊大楼上医院的名字,眸中闪过一抹凌冽杀意。
周身气息,无形中又多了些冷厉。
“不瞒你说,家父的确情字至上,你又谬赞了。”
夜夙自是感觉得到他的气息变化,可眸光却变得浅了一些,隐带笑意和一些很欠的挑衅。
他的父亲一生痴迷一人,母亲爱而不得含恨而终,这其间的曲折,知道的人极少。
容恒所知的,也并非全部。
可惜,有些事终其一生,都需的隐瞒。
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越和平。
“好自为之。”
容恒半侧过身,深邃冰冷的目光落在了夜夙邪魅的脸上。
没有警告,更多的是平静。
“好说好说。”
男人微微正过头,撑着扶手的手随意地挥了挥,面上神情甚是随和无畏。
嬉皮笑脸,倒是未曾将他的话放在心上的模样。
容恒的唇角噙起一抹冷然弧度。
他迈开脚步,离开了办公室。
关门声响起的一瞬,夜夙的神情,终是变得凝冽慎重。
唇角的嬉笑,也在渐渐消散。
虽有些危险,但也不算一无所获。
容恒一边开车一边向Aaron下达指示。
夜夙的出现,绝非偶然。
男人的眸中只有一片深邃沉寂,却似有着洞悉一切的了然和透彻。
温澜。
他知道这家医院的背景,却没想到,他背后真正的主人,有一天会这般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并不记得,他们关系何时“友好”至斯。
容恒的唇角勾起一抹冷嘲。
回到公司结束两场会议,他方才坐到办公室内听Aaron汇报调查结果。
“两年前空降医院,接手院长职务。”
“夫人每次去这家医院,都和他有接触?”
修长的十指轻扣桌面,容恒领口的扣子解着两颗,隐约露出些结实性感的胸膛。
锁骨隐在其间,时隐时现。
但他的神情,却不如这般随意。
甚至有些戾气。
“基本都有些接触。”
特助的小心脏有些抖,总裁对夫人的占有欲一直很强,现在知道这么一个妖孽从一年前就开始暗中接近,估计一枪崩了他的心都有。
那一下又一下敲击桌面的轻响,倒像是扣在Aaron心上。
惊心动魄。
“下去吧。”容恒拉开抽屉,轻轻拿出了一盒烟,点燃一根。
心情稍有沉郁,可面上神情却依旧如昔,清冷凝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