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容太太要戒烟,这样她回来看到必会开心,便也可以趁机索要点奖励。
想着,男人的唇角噙起些清淡的弧度,很快,又一点点淡去。
那一声响,便是转机。
虽未听全,但他可以肯定,车一定是遭遇了撞击。
十五秒,虽然极短,但还是有生还的可能。
连他都未曾发现的异常,又会有谁能时刻关注着,对容太太的保护比他还要密切谨慎?
况且,军方的高级机密,能探知的人极少。
凶手不难猜,只是会冒这般危险救下女孩的人,极少。
夜?
容恒的眸中闪过一抹冷锐光芒,凌冽杀意隐含其间。
那人已经得到了他的承诺,按理无需再利用言言谋取别的利益。
井水不犯河水,是他们心照不宣的共识。
他不会拿整个夜开玩笑。
修长的十指轻叩桌面,有节奏的声响在静谧的办公室内不显突兀,却增添许多压抑。
唯容太太的事大意不得,任何猜测都要亲自证实。
男人站起身,走到衣架前,拿起外套搭在臂弯上,在Aaron和其他助理秘书的恭送下,离开九十层。
却不知在他站在山林间,心神动摇失去冷静等待大火熄灭的时候,家主便已经结束了手术。
虽然大出血情况危急,但也幸好有他在。
母子平安。
孩子是早产儿需要格外注意,但他不能随暗绝一起连夜乘飞机离开,便只能派陈建严这个副院长一路跟着。
路韵言被他用了些药,会一直昏睡,直到一切基本尘埃落定。
那两个和他一起做手术的女医生,自然只有一种下场。
攸关夜的生死,万不能有半点大意,更不可能有什么恻隐之心。
这种无谓的感情,若是有,他现在兴许已经投胎转世许多年了。
至于陈建严,也算是夜的老人,背叛的后果他承担不起。
他的亲人更背负不了。
容恒的到来,在家主的意料之中,却也比他想的早了许多,果真,时刻不能低估这个男人的可怕能力。
他的自控力和调节能力,强的让他忍不住有些怀疑,他是否当真爱路韵言入骨?而非偏爱她年轻鲜活。
聪明人之间的交流,无需要多少言语。
甚至一个细微的眼神波动,亦或是微不可见的动作,就能暴露他们所隐瞒的一切。
家主早有准备,因而从善如流,没有半点异常。
“你最好,一直这样。”
容恒双手插在西裤口袋,唇角却是渐渐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嘲。
声音醇雅平静,不含威胁,却有着未曾隐饰的深意。
他比他的父亲,夜的前任家主要睿智许多。
看似随性的慵懒,不过是他半真半假的伪装。
但,这男人最大的优点,便是有着恰到好处的野心。
多一分,会招致灭顶之灾,少一分,也会带来无尽威胁和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