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女人便开始蜷缩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她已经没有了惨叫的力气。
可是看着她如此痛苦的神情,路韵言心里都没有多少报复的快感,她只是一脸淡漠的对她浇着水,直到第三瓶结束,方才收手。
彼时路晨早已痛的快失去了意识,但Cherry拿起一根扎扎了她不知道哪个穴位后,她立刻又猛地睁开眼睛,清醒过来。
“路晨,痛吗?”
“可这点痛都不足以平息我心上的半点恨意。”
“你本该有完美的人生,可却要肖想不属于你的名誉,还有人,以及权势。”
“甚至为此视法律于无物,谋害了三条人命。”
“人可以有野心,却不能贪心,更不能为此失了良知。”
路韵言以一种绝对的俯视姿态,静静地俯瞰着匍匐在她脚边的女人,看着她眸中的恨和不甘,唇角缓缓噙起了幽冷的弧度。
还有力气恨,说明精神头还不错,不用担心交易到一半就死了。
“我忘了,不该和你讲道理,毕竟你不能理解。”
“那便直白点吧。”
女子缓缓蹲了下来,拿起手上的枪,轻轻挑起她已经无力张开的下巴。
娇美的小脸上挂着路晨都感到恐怖,甚至连cherry都有些汗毛倒竖的森冷笑意。
再加上周遭时不时回响的惨叫,还有可怕的气氛,便更为可怖。
“你的誉来救你了。”
“今晚,就乖乖地和他走吧,说不定我一开心,就放你们两个丧家之犬一条生路。”
“若是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我会让你,比现在惨一万倍。”
留下这么一句,她缓缓站起身,有些嫌恶的将碰过路晨的枪丢给了身后站着的夜的成员,转身离开了囚室。
以前不能理解那些对人用刑折磨的人,如今却是深有领悟,有些人,让他们死都是便宜了他们。
生不如死才是他们最应该承受的报应。
她的心里没有半分不忍,更多得却是冷漠。
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她的芦苇,又做错了什么,最后要躺在床上,等一个渺茫的奇迹。
想到芦苇,路韵言已经一片冰冷几乎冻结的心,隐隐有了些松动,阵阵疼痛弥漫上来,让她的呼吸都变得有些艰涩。
他们两个,没有活路。
走到门口后,路韵言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压住了反胃欲呕的感觉。
“交易前让她有点人样,不要死就好。”
只留下这么一句,女子便迈开步子向远处走,背影虽纤瘦,却有着不容忽视的气势和孤傲。
Cherry眸中晕开些心痛和怜惜,当初她犯了错第一次进入这里时,还没忍住吐了,而路韵言却能淡然如斯,想来也是对路晨恨到了一定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