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这些问题若是夜夙听到,不会放过你。”
“暗绝的任何事情在夜都是禁忌,除了我和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你为何会突然好奇?”
席泽终是将视线投向窗外,不再看她,他不相信她会无缘无故问这些,却也突然明白为何她会来英国。
“为了救你们。”
“有些真相藏不了一辈子,总有他知道的那一天。”
路韵言微垂眼帘,心底也是淡淡的无奈和苦涩,这本不该是她操心的仇恨,可却是容祖军所求。
老人家一个人背负这一切也不容易。
她和夜有了牵扯,或许便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让她从中调和。
“还有谁知道?”
席泽紧了紧手,他本以为这一切只有他和夜夙知道,却不想还有其他人。
但他选择隐瞒,甚至让路韵言从中调和一切,便说明也是不想看到最后两败俱伤的局面。
“并不重要,你们只需要知道,他一直是看的最通透的人。”
“你和夜夙以为能瞒一辈子,可你们两个至今都没有找到容恒安插在夜的间谍。”
“说个不大好的猜测,这个间谍可能并没有忠于你们任何一方,而是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时机坐收渔利。”
女子看着他们越升越高,即将到达最高点,眸中晕开淡淡的波澜,这个间谍的本事的确不小。
不仅躲过了夜这么多年的地毯式搜寻,还能同时获得容恒的信任。
倒也不是她想将人想的太坏,只是有些事大意不得。
“言言,我的师傅是夜的前任第一杀手。”
席泽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是路韵言已然知道的一个事实,所以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男人的手轻轻地支着下颚,俯瞰着伦敦的风景。
便是在登临最高处的时候,他说出的一句话,让对面的女子眸中所有的光彩一瞬间冻结,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僵滞。
“也是我的母亲。”
她静静地看着席泽,却只看到他俊朗的侧颜,还有微垂的眼帘,眸中的神采不甚清晰。
玖柔是他的母亲,可她是夜澜的妻子,也就是说,席泽是夜夙同母异父的,弟弟。
“玖柔是她的杀手封号,她的真名是,温梓柔。”
接下来的一句话,路韵言用了许久方才消化,她的心在听到那三个字的时候有一瞬的颤动。
温梓情,是容恒的母亲,温梓柔,是席泽和夜夙的母亲。
这两个名字,这两个人......
“如你所想,她和容恒的生母温梓情是双胞胎姐妹。”
“其实真相很简单。”
“不过是一场狗血的,爱而不得的恋情。”
“她爱夜澜,夜阑爱温梓情,而温梓情却痴心容恒的父亲容景业。”
“我是她出任务时遭遇意外不得不生下来的。”
说到这,席泽的唇角缓缓噙起一抹苦涩的弧度,他的存在便是玖柔的耻辱,她将他培养成杀手,将为数不多的爱给了与夜澜唯一的孩子夜夙。
若想摆脱这宿命,获得一些阳光和自由,便需要去完成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