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不像是幻觉。

近的，他仿佛还能看见她在哭，眼泪混着雨水落到地上去消失不见。

“叶子……”

项昂重新挣扎了起来，他意识到眼前的人，是真真切切的萧叶子。

也意识到，萧叶子正在下水朝他靠近。

“你走！叶子！我不许你过来！叶子，你回去！你回去！”项昂用尽全身最大的力气朝着萧叶子吼着，“我要你回去！我不要你救！你回去！我不许你过来！叶子！你走！”

项昂宁愿自己在这一刻死掉，也不要萧叶子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来靠近他。

萧叶子被人推下水过，那之后，她就一直很害怕水，走过公园的湖边，她的脚步都会不自觉的加快。这样，项昂怎么会愿意看着萧叶子滩着洪水来救他？

“叶子！我不要你救，你听话，别再走了！停下！停下！”

项昂的嗓子几乎快要发不出声音来，看着萧叶子紧紧的咬着唇拖着小皮艇不听劝的继续往前走，项昂怒吼道。

“萧叶子！我让你走！我都不喜欢你了！你还救我干什么！我不喜欢你！我喜欢上别的女人了，那个人比你乖，比你听话，我不要你救，我不想这辈子还要被你纠缠，我宁愿死！”

项昂道，“萧叶子，你听着，如果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松手，我就马上自杀！”

萧叶子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

她抬起手，用手背用力的擦掉眼泪。

项昂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不，半个字都不信。

“项昂，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会威胁人，我告诉你，你要是死了，我萧叶子也绝不独活着！你要是敢松手，我就解了我的救生衣就这样跳进去！”

萧叶子怒吼着，“项昂，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十年了！我特么的恨了你十年，整整十年了，这十年里，我哪一天不是靠着恨你支撑下来的？我做梦都在想看你后悔的样子！你算什么东西，怎么可以一声不吭的就死了！你让我这十年，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