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书龄和吴春秋两人单独住的房间里。
“那丫头又古怪。”聂书龄脱着衣裳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随着话落,脱下来的外袍已经被他叠好放在了床头。
已经蜷着腿平躺在床上的吴春秋正枕着胳膊想事情。
“一个黄毛小丫头,你管她那么多做啥?”
“你没觉得他跟一个人很像?”
“谁?你婆娘?”
“你婆娘!”聂书龄忍不住就小儿斗嘴般回了句。
回完,他自己就给自己赏了一个嘴巴子。
“呸呸呸!老子跟你在一起就拉低身份!真想一辈子不跟你这老不死说一句话!老子我急死你!喂!老子说话你有没有在听?”
“听着,你接着说。”
“我是说他的眉眼像极了卫国公的夫人。”
“那女人?啧啧啧,惹不起惹不起!”吴春秋没事儿似的翘起了二郎腿。
聂书龄看他如此,心里闷的憋火。
躺在自己的床上,把薄被子往身上整整齐齐的一盖,双手躺尸似的放在胸前:“关灯!睡觉!”
“我又怎么惹着你小子了?事儿真多!老子就不爱看你玩儿这个!咱能不能来点儿实在的,有一说一我又没说不听,瞅你这人吧!”
作为多年老友,再不了解那就说不过去了。
可以说,他们两人早就心意相通。
放个屁都能闻出啥味儿,知道你都吃了啥!
呃……
哈哈哈……
现在聂书龄这老家伙,定是想说事儿没说爽憋气呢!
他就爱自比高人,嘴巴叭叭叭。
问题是,吴春秋最烦的就是嘴巴叭叭叭,自家那兔崽子就是嘴巴太闲了,所以他才把那兔崽子送茅山书院修身养性的。
好长时间不见,也不知那小子有没有长进,主要是有没有改掉他那烦人的臭毛病。
刚才他就想这事儿呢,毕竟自己的崽子,长时间不见还是挺想的。
收到消息,说他们在茅山不知哪个犄角旮旯找到了一处神秘洞穴,有个小子都中招了,这爱子心切,可不得来看看!
至于消息中提及到的其他事儿,吴春秋也是忧心忡忡。
侯山长大概还不知道茅山别有洞天的事儿,这事儿闹的!
“老小子先别睡,咱们再合计合计。”
“……”聂书龄不做声。
“老子刚才想事儿呢!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些有的没的,你管那先姑娘长得像谁不像谁的?有时候你这人就是事儿多,专捡无关紧要别人没注意到的事儿!”
“……”接着不吭声的聂书龄已经气炸了,心里一遍遍的把吴春秋以前得罪他的小账本儿都翻了翻。
吴春秋一巴掌拍在床上,大步流星气势汹汹的就过来找他算账来了。
一个用力掀开被子!
“你丫的,许久不见,你这学娘们儿的本事见长啊!给老子起来!老子有事儿跟你商量!”
聂书龄是个文弱的,武功路数全不会,现在自然跟人抢被子抢不着。
“说!”
吴春秋见聂书龄神情缓和,于是跟他一块儿盘腿儿坐在床前,开起了彻夜长谈。
谈的内容,不是围绕两人自家的仔儿,就是围绕长生之说,以及偷长生不老药的混蛋到底是哪个!
次日,聂书龄和吴春秋他们还在整装待发,卫梓欣已经梳洗完毕离开了。
走过两个村子,眼看再过一个小树林距离应天府就越来越近了,可突然大白天的,就出现一黑衣蒙面人就截住了她去路。
“小公子眼熟,跟在下走一趟吧!”
娘的!
千算万算,她都这样了还能碰到这黑衣人。
听声音,不是那个贼人又是谁?!
她都要怀疑这丫的就在这里等她呢!
还真是海枯石烂不挪窝儿啊!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揪着我不放?!”卫梓欣抽出鞭子,噼里啪啦就是一阵甩。
这次那黑衣人对卫梓欣忍让了不少,没有出言不逊,隐约还带了以礼相待的态度。
其实之前,他的言语态度还行,就是行为不行,比如此时此刻。
他丫的就是来劫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