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不如的东西,还不如死了干净。
秦江霖在等着秦君离交出长生不老药。
“父亲别期望太高,那长生不老药现在没在我手中,父亲托的事,我一定照办,就算为了脱离父亲,我也要照办!”
“你什么意思?!你认为为父对你不好?!”秦江霖拍桌而起,揪起秦君离的胸口衣领就要打。
怒火对上森森幽冷的目光,秦江霖举起的拳头犹如被人挡住了一般,在距离秦君离的脸颊三寸时,再下不去手。
“孽障!你最好识相点儿!否则别怪我为父对你不客气!”
秦江霖悻悻收回手,虎虎生风离开花厅,出得花厅,他才觉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回头看着花厅的方向,就算再一次把秦君离的骷髅头收起来,依然挡不住花厅中的阴冷,秦君离的眸光也依然是冷血野兽才有的!
“怪物!”秦江霖不得不再一次在心底喊道。
他不止一次骂了秦君离,并且每每骂过后,都会在心底后悔一次。
至于后悔的什么,无人得知……
就连他,有时候也会忘记那个秘密,那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秦君离的生母,是他永远都不想再提起的一个人。
当他又路过卫梓欣的房门时,秦江霖不着痕迹的停顿了一下,随即又大步离开。
他真想现在就把这女子带走,以秦君离的性子,她留在这里不会有好结果。
但现在带走她是不可能的,长生不老药……他必须得到!
幼子的病情刻不容缓,只有两年寿命的小人儿绝不能出事。
小儿子死了,那这个家里的子嗣就岌岌可危。
秦君离存了跟他们断绝关系的心思,那他的子嗣永远也不可能入他们秦氏宗祠!
傍晚。
秦宅难得热闹了一回。
叮叮当当搬家具的声音,总算给卫梓欣无聊的一天增了点儿乐趣。
她知道那些家具什么的都是往秦君离屋子里,或者花厅里敬的。
为了凑热闹,她也不在屋子里往脖子上敷鸡蛋了。
花厅里。
原来拜访骷髅的位置通通换了新家具,或摆个架子,或放了花瓶,整体一看还不错。
起初,送家具的人还能互相交谈几句,可当有人无意间抬头看到房梁上悬着的人头时,他们便都成了哑巴。
卫梓欣摇头叹息。
不光为那帮送家具的汉子或者姑娘,也是为了秦君离。
她再一次觉得秦君离很可怜。
可怜又可恨!
白日里被掐过脖子的地方,热热的,她没有痛觉,可她能感觉到喉咙肿了一圈的梗塞。
当她想跟那些陌生人打招呼时,她竟然发现自己失声了!
太惨了!
突然一条围巾在卫梓欣的脖子上转了一圈安静下来。
卫梓欣扭头看去,便听到秦君离说:“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