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名叫登高望远楼,这楼确实挺高,有个五六层。
楼层越高,看到的风景也就越远,距离登高望远楼近处的房屋院落,能够清晰的看到那些院子里都有什么景和物。
白墨此时此刻就在登高望远楼的第五层,通往第六层的楼梯被一道落锁的门阻了去路。
楼很大,每一层都有客房两间,也可以说是雅间,同时也可以当做一间客房居住,因为里面有床。
这种设计,莫名让人有点儿羞涩,而让白墨羞涩的不是秦君离这人,而是那张闺阁女儿的绣床。
丫的,秦君离这小子故意的吧?想看她笑话?没门儿!老娘什么人?!那可是大风大浪里过来的,这点儿伎俩,她根本就没看在眼里!
咳咳咳,老天爷啊,请原谅一下她这个单身十来年的老母亲吧,她还从来没有跟人来过这么暧昧的地方?
怎么说她都是个女人,知道这些个闺阁布局。
有目的的跟人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时,她绝对没有这些个歪心思,可当她没有目的,抱着闲云野鹤之心跟一帅气俊郎的少年独处一室时,啊呀呀呀,莫名的想到一些羞羞事啊!
这个,哈哈哈,羞羞事她没想她自己,她脑海里的画面是秦君离跟别人的画面。
从刚才这酒楼老板同秦君离默契的态度,白墨知道秦君离经常带美人来此,甚至还会在这里共度良宵。
“呸,不知羞耻!”白墨喃喃。
秦君离听觉灵敏,就算白墨说得小声,他也听得清清楚楚,更何况他们两人距离并不远。
“宝贝儿,你吃醋了?”
“啊?”白墨被秦君离闪亮的目光击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秦君离说的什么意思。
“要小爷解释?”
“啊啊啊,不用不用,理解理解,哈哈哈,秦少爷不必捕风捉影,刚才不是说你呢。”
“那是说谁?”
“没说谁。”白墨坚决不承认她在说自己,要是这么说了,她肯定会后悔因为那只会越描越黑,只会让秦君离以为自己真得吃醋了!
她才不会随便吃醋,能让她真正吃醋的除了那个人以外,没有第二个!
“对了,你真得不用学秦君皓说话,就算学了,我也不会对你更加动容的。”
“真伤人啊,我有学吗?”
“你说小爷,不就是在学吗?以前不知道你的身份,现在我已经知道了,而你还在说,是故意的吧?”
“太伤人了。”秦君离表现出了绝对忧伤委屈的姿态,大眼睛甚至水汪汪的含着泪光。
白墨内心咆哮:这他么,演技也太好了吧?!这还是人吗?简直变态好不好?!她说话有那么伤人吗?跟他这种不折不扣的大魔王说真话,他就这么难以接受吗?开玩笑!伪君子!变态小人!
不管白墨内心多么想咆哮,她的面上始终淡然如风。
这种技巧,想来白墨已经参透其中真理,所以才能用得如此炉火纯青。
要是搁在一般人身上,心里想什么,多多少少总能在那人身上留下蛛丝马迹,可白墨不同,她硬是把人体分成了两种人格,一种不管坏人格说什么,她都能表现出与之相反的态度。
这种本事,就是不知道以后白墨会不会变成又一个人格分裂患者。
也许会,也许不会。
片刻的沉默后,秦君离打破了沉默。
“宝贝儿,爷的黑子不见了,你可有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