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像是要验证凯莎的疑问似的，一道投影在凯莎面前投射出，上面的人正是死神卡尔最忠心的手下，冥河斯诺。

“我是………”

“你不是卡尔。”斯诺刚欲开口，就被凯莎挥手打断道。

“我是………”斯诺还欲开口，直接被凯莎抹除了投影。

“卡尔，来吧，解释解释。”凯莎翘起二郎腿，虽然处境不是很好，道丝毫不影响她的王者风范。

因为在她还没倒下之前，她依旧是这个宇宙的，诸神之王。

卡尔的投影在数息后出现在凯莎的眼前，并像她尊敬的行了个礼。

就从这一点来看，凯莎还是从里到外都给卡尔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对于凯莎，卡尔始终都是保持着面对诸神之王的心态及礼仪，不过，也仅此而已。

“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凯莎搭了一眼卡尔，淡淡道。

“在你们的宇宙思维里，时空是一个稳定的概念，但我觉得，时空不是稳定的。”卡尔开口解释起来，还略带转身瞥向了后方的翡翠星和蕾娜。

“嗯。”凯莎点了点头，关于时空不稳定这方面，曾经与天使合作的神河文明也曾提出过，但天使不认为这是合理的，天使认为，生命有生有死才是正确的宇宙规律，而时空相对其理论而言也是稳定的，所以在基兰的超神学院提出虚空及时空不稳定一说时，顷刻遭到了凯莎的反对………不过直到现在，凯莎才有些愿意接受虚空和时空不稳定这方面的现实。

“你们通过调节虫洞，从空间的一点到另外一点，虚空恰恰相反，不改变您的位置，我改变了空间的位置。”卡尔忽然语气凝重的回过头，认真的盯着凯莎道。

“所以我理论上还在地球上空？”凯莎也是学者，对于这方面的知识了解掌握的很快，立刻举一反三道，之前的她太在意正义及已知宇宙是否能在正义秩序下安定正常运行，而往往忽略了一些新生事物，例如，虚空。

“姑且可以这么理解。”卡尔的声音幽幽传来。

“真是令人愤怒啊。”凯莎道，她对于卡尔和莫甘娜暗算她的计划有些恼怒，可这又能赖谁呢，之前云宁也提醒过她，可长时间属于强者的高傲铸造了凯莎刚愎自用的性格，才导致了这样的结局。

“还有那蕾娜，我们不会使用这种方式来控制他人。”凯莎忽然平静下来，淡淡道。

“所以凡人尊敬你们，神就不一定了。”卡尔将双手交叉在前，略有深意道。

“眼前这颗超新星，还有不倒一分钟就炸了。”凯莎看了眼翡翠星道。

“是的。”卡尔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感觉，没有激动，没有兴奋，也没有失落，反而极为平淡。

“的确可以把我炸碎。”凯莎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希望吧，而且莫甘娜提出用大时钟把您的碎片分散到已知宇宙各个角落，她认为您可能会有聚合的能力，如果聚合的话，至少保证三亿年之内做不到。”卡尔接着说道，明明是敌对，却可以如此谈话，也许这就是主神之间特有的沟通方式。

不过以上凯莎和卡尔的对话云宁是一字不漏的全部听到了。之前在浮空岛向凯莎要烈焰之剑时，云宁在凯莎武器库中的一把烈焰之剑上留下了一丝灵魂感知印记，通过这一丝微弱的灵魂力量，云宁听到了翡翠星上的一切。

最终，在超新星即将爆炸时，凯莎站了起来，张开双臂，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仿佛释怀般的朝翡翠星缓步走去，

“来吧，我反而想看看，你们怎么，把我的正义摧毁……”

卡尔的影像消失了，下一秒，翡翠星剧烈的晃动起来，爆炸了………

地球上的云宁通过那一丝灵魂感知印记，察觉到了凯莎已经陨落，天使即将群龙无首，立刻想起了还在费雷泽的天使彦。天使们的数据库，暗通讯以及能源储备都是共享的，一旦天使之王掉线，所有的天使无论大小都会暂时或多或少受到影响，变得极为虚弱，当然，此时的彦也绝不例外，再加上恶魔阿托也在费雷泽………虽然知道原着的剧情，但云宁还是莫名的着急起来，立刻与费雷泽的雷幻身调换灵魂，留下分身在地球帮助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