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拿不起来玄重尺,是因为需要你的血。
我曾把我的灵魂力量植入了一小点到你的身体里,所以只有用你的血才能拿起玄重尺。”
云宁:“我解释完了,你还有不理解的地方吗?”
“那……我现在是不是就可以拿起那所谓的玄重尺了?”
“你觉得呢?”
“我一点都不想听你这个老家伙多说一句没用的废话!”
“是啊,要是没有我这老家伙的废话,也许,你的小命早就没了……”
“你……你!你无耻!不要脸!”
“我无耻?如果不是我这个无耻之人救了你,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么?”
看了眼周围虎视眈眈盯着她们却迟迟未发动攻击的狩兽们,雨桐心中忽然又多了一个疑问。
雨桐深吸一口气,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为什么这群畜牲不攻击我们,却只是把我们包围?”
雨桐:“总不能是想耗死我们吧!”
云宁:“怎么不能?”
“……”
“你看你们两个臭小孩柴柴瘦瘦,一看就不好吃,人家可能都懒得去咬你们,就坐等你们饿死再说。”
“……”
雨桐第一次觉得她的脾气很好,要是换一个人恐怕都受不了云宁了。
雨桐默不作声,笑了起来。
笑得非常厉害。
云宁:“你笑什么?”
雨桐:“我笑我自己犯贱,居然跟你这个神经病磨叽了这么久。”
云宁忽然觉得这个小朋友很有意思,不过她们的处境无法再让云宁继续开玩笑了。
云宁:“想知道为什么它们不攻击你们?”
雨桐本来决定要做一个有骨气的孩子,但想到流月和自己还没脱离危险,只能暂时放下想要臭骂云宁一顿的冲动。
她不满的哼道:“想。”
云宁:“简单。这很可能是因为我的玄重尺的原因。”
雨桐:“玄重尺能镇住它们?”
“不,应该说是我在玄重尺上留下的气息镇住了它们。”
“……”
“怎么?你不信?”
雨桐没有回答他:“我突然有点觉得跟你说话有些多余!”
云宁:“那是因为你没见过本座真正的实力!只要你能用玄重尺把本座解放出来……”
他忽然有种骗小孩儿的罪恶感。虽然他并没有说谎。
不料雨桐认真说道:“好!你说的!”
雨桐不等云宁回复,见自己手上的血液已经干涸,便抄起断木,用上面的利刺狠狠将凝固的伤口再次划破。
鲜血如潺潺流水般从中流出,让一旁的流月看的发愣。
流月:“雨桐……你的手……”
雨桐眯起了眼,用沾染了血液的手指在嘴角一抹,朱唇微张,伸出丁香的红舌轻轻舔舐着血迹。
咸咸的,有股铁锈的味道。
这味道刺激着雨桐的味蕾。
凝视着周围狩兽们刺目的血红眸子,狰狞的面孔,和如刀子般锋利的獠牙。
雨桐淡然一笑:“希望你没有骗我。不然,就算我今天死在这里,也不会放你出来!”
闻言,云宁眉心一跳。
雨桐的一举一动着实出乎了他的意料。
流畅的动作,丝毫没有犹豫,甚至连疼痛的表情都没有,这真的是一个孩子能做到的吗?
如果是,那这孩子如此年纪轻轻,到底经历过什么?
云宁在心里想到,这就是彦的母亲吗。
先不说模样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就连性格也及其相似!
让云宁形容的话就四个字——英姿飒爽。
“喂。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雨桐说着话,其中一只沾染鲜血的手已经握在了玄重尺的尺柄上。
云宁开玩笑说道:“为什么问我的名字?想感谢我?”
雨桐不爽的哼道:“我得知道你的名字,不然要是被你害死了,我做鬼的时候好去找你!”
“……”
血液染红了尺柄的纱布。
哗啦!
石块崩裂,四散滚落。
玄重尺破土而出。
“成了!”
云宁引导着说道:“好!现在只要用它击碎你看到的那具器皿舱!你们就能得救!”
在雨桐拔出玄重尺的那一刻,周围的狩兽也像是解除了什么禁止似的,开始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