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站在鹿岑左侧,鹿岑开口:“粟辛刚来,许多事还不懂。丹青你伺候本宫也有些时日,这几日闲暇就带着粟辛多熟悉熟悉。”
鹿岑眼皮子都没抬起看粟辛一眼:“粟辛,这段日子你先跟着丹青多学学。”
“是。”丹青与粟辛异口同声道。
天灾已经过去几日,这几日皇帝是一步都没踏出宸兴宫,后宫嫔妃除了皇后能见上一面,送送吃的。
鹿岑这次带头把后宫嫔妃的口袋淘了个干净,鹿岑反而跟没事的人一样。
夜里,丹青借由打发了粟辛,一进门就叹了一口气。
“娘娘,奴婢刚刚去库房看了,这银子都快穷的见底了。奴婢瞧着以前都快堆满了,一夜之间就搬了个空,实在是心疼不忍心去清点,就让粟辛自己一个人清点。”
“心疼什么,这穷的又不是只有我们云禧宫。”鹿岑抱着福贵,毫无波澜。
“娘娘这回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还把宫里的娘娘都得罪了。奴婢愚钝,实在不知娘娘这为的是什么。”
鹿岑不答丹青,抬起头问了丹青一句:“白贵人那边如何了。”
丹青有些心虚,这几日她哪有空理会白贵人那茬。
“今晚本宫让粟辛来陪夜,你带上桌面上的木匣子去看看。要是她们有人来了,你就把木匣给她们,鱼钩放了这么久,鱼儿也该送上门了。”
丹青听的一半糊涂一半明白,先前她以为白贵人真的这么好骗,这后来白贵人偷偷打听,一番追查,丹青是怕得提着心眼。
“娘娘,白贵人会来吗?”
“去看看就知道了。”
天一黑,梅园就点上了灯笼烛火。
翠绿围着白静娴:“娘娘,丞相送来的银两都收齐了。今日送去皇后娘娘宫里送去了三千两。
奴婢看了一眼,这给的最多的是舒妃,其次就是元妃,然后就是娘娘你了。
那荣嫔比娘娘少五百两,今日奴婢也没看到云禧宫有送东西过去。
那颜昭仪倒是块木头,这前后一样,只是给了一对玉如意。”
白静娴一听荣嫔就觉得烦躁:“有什么用,这荣嫔一开始就出手大方,得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夸赞。
本宫以前还小瞧她了,这一回里头,得益最大的就是她。”
翠绿道:“可是荣嫔这回是把舒妃以及其她娘娘都得罪个干净了。”
白静娴心里稍微舒缓:“这后宫里本来就是尔虞我诈的。得不得罪是迟早的事。鹿岑那小贱人,以后有的是苦日子。”
“娘娘,听说今日皇后娘娘赏了一个宫女给荣嫔。”
白静娴讥讽:“皇后娘娘这赏赐,本宫可是没这福分享受得起。”
翠绿附和笑道:“那是,这皇后娘娘的赏赐,还不知道是什么用意。”
白静娴心情顿时大好,看着那烧了半截的蜡烛,让翠绿低下头来,吩咐了一些事。
夜里子时,丹青等来了翠绿,故技重施把盒子砸在她脑袋上就灰溜溜的回了云禧宫。
次日清晨,丹青端来水,看着粟辛给鹿岑穿衣。
粟辛刚洗了洗手,鹿岑就慢悠悠道:“丹青梳的发髻合本宫心意。”
丹青瞄了一眼粟辛,朝着鹿岑福了福身:“是。”
粟辛站在一旁,脸上并无别的神色。
“福贵去哪了?”鹿岑看着妆镜跟前的自己,比了比发簪。
福贵很是争气的在窗外叫了几声,鹿岑道:“快去把它抱进来,在外头弄得脏兮兮的。”
粟辛会意,前脚一出去,丹青道:“昨夜翠绿来了,奴婢按娘娘的吩咐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