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岑坐到妆台前,福贵一下子跳了上来。
十几斤重踩得鹿岑有些疼鹿岑扒拉着福贵后脑勺:“最近怎么胖了这么多。”
福贵不满的扒了扒爪子,喵呜喵呜的看着鹿岑。
鹿岑把它放了下去,昨晚她可没少在皇帝耳边吹枕边风。
算一下时辰,这会圣旨应该也到了吧。
徐州成回到府里,徐夫人围了上来,徐唤嗔恼怒至极,一看见这不成器的儿子抬手就把徐州成打得趴在地上。
徐夫人心疼,赶紧挡在徐州成身前:“老爷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想打死成儿。”
徐唤嗔拿起鸡毛掸子:“逆子!看昨天晚上这逆子都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这事传来出去,我这脸往哪搁!”
徐州成硬着脖子:“不就是宠幸了一个宫女吗,至于大惊小怪,大不了爹你到陛下跟前,讨了那宫女回来做通房。”
徐夫人在原地打转:“你还说,你也不怕你爹把你给打死。”
徐唤嗔气的心头痛:“你以为皇宫是你外面逛的青楼窑子?!还要我去皇上跟前给你讨人,你!”
徐唤嗔坐了下来抚着胸口,等气刚顺,门外就传来一声尖细的声音。
“圣旨到!”
徐唤嗔紧忙走了出去跪着在地上接旨。
春鸾殿里,皇后一晚没睡,看见瑞冬满头细汗跑了进来,皇后才回神:“怎样了?”
瑞冬擦了擦额头的汗:“皇后娘娘,皇上已经派人去下旨把昨晚那宫女赐给国舅爷当妾室。还罚国舅闭门思过,剥去三年俸禄,三年不得进宫觐见。”
皇后身子一软,全身仿佛被抽干了力气。
瑞冬赶紧过去搀扶着。
“皇上这次罚得未免太重了些。”皇后喃喃自语。
皇后以为,依着皇上的性子,顶多是罚徐州成面壁思过,小惩大诫。
这把人送去府里,还是皇上亲赐的妾室,那就是贵妾。
寻常大户人家,正室还没过门都不敢纳妾。这下徐州成还如何能得一门好亲事。
别说国公府,就连品阶大一些的都丢不起这脸,把女儿嫁过去。
皇后鼻息沉重:“蠢货!本宫怎么会有如此蠢笨如猪的弟弟!”
瑞冬一边道:“国舅爷出宫前,奴婢亲自去问过,国舅爷说是有一个太监,说是奉皇后娘娘的旨意让国舅爷偏房等着的。”
皇后握紧拳头,指甲像是掐入肉里一般。
偷鸡不成蚀把米,她徐玉慈还从没如此受挫。
“查,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本宫查清楚。但这事不能惊动皇上和太后。”皇后目光狠厉。
四月初,响午的太阳是越发的炙热。
皇后一身素色衣衫头上发饰全褪去面上也没有施粉黛一步一步走向宸兴宫。
皇后在宸兴宫门口跪着时,鹿岑正好在殿里头替皇帝磨墨。
于培忠看见跪在门口的皇后,吓得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于培忠紧忙走入殿内在皇帝耳边细声道:“皇上,皇后娘娘正一身素装在跪在门口谢罪呢。”
鹿岑耳尖,依稀听得一两个字,再看看这房门外面的动静就猜到不少。
没想到,上一世可谓是顺风顺水,心想事成的皇后娘娘也有眼下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