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辛上前替鹿岑揉肩捶背:“娘娘难道不觉得最近宫里发生的事情有些蹊跷吗?”
鹿岑躺在椅子上:“管他蹊跷还是小人作祟,反正本宫如今正得圣宠,这就算是再大的麻烦也不管本宫的云禧宫事。”
鹿岑说完以后就微微闭眼,粟辛看着鹿岑那姣好的面容,欣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打在脸上。
不施粉黛的面容精致,肤如凝脂吹弹可破。
粟辛暗暗思虑,看鹿岑这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这件事情应该跟她无关。
粟辛随后轻轻舒了一口气,她成天在云禧宫里在鹿岑眼皮子底下伺候着,但凡有些风吹草动,那怎么会不知道。
就算鹿岑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做的滴水不漏,让她半点端倪都察觉不出来。
粟辛这心才慢慢放了下来,粟辛轻声道:“奴婢要不要去御膳房给娘娘炖一些冰糖雪梨水来?”
鹿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去吧。顺便去打听打听,这后宫都成什么样了。”
粟辛离去以后,丹青才慢慢的走了进来。
“娘娘,舒妃那边已经开始动手了。”
鹿岑慢慢勾起嘴唇,笑得渗人。
皇后醒来以后第一句问的就是皇上有没有来看她。
瑞冬红了眼睛:“娘娘,皇上现在忙于朝政,一时无法抽身来看望娘娘。”
皇后随后胸口一闷,一口气吞不下去吐不出来,一阵激烈的咳嗽声在春鸾殿响起。
“娘娘,该喝药了。”瑞冬看不得皇后如此模样。
她知道皇后娘娘一向是要强的性子,这嫁给皇上以后,哪有受过这样的挫折。
瑞冬刚端过汤药,还没拿到皇后嘴边。
瑞冬低头闻了闻,顿时色变:“娘娘,这汤药有问题。”
皇后目光凌厉地盯着那个琉璃盏,瑞冬再细细闻了一下。
瑞冬手里险些没端稳:“娘娘,这药里有红花和梅落,这红花和梅落可是至寒之物,怪有身孕的人喝了是会有伤胎儿的。”
皇后嘴唇发白,脸上更是没有一点点血色。
“这汤药是谁端来的?”瑞冬追问。
皇后厉声道:“快去把汤渣给找出来,封锁春鸾殿,一个个仔细查问。”
半盏茶功夫,瑞冬提着一个宫女进来。
宫女哆哆嗦嗦:“皇后娘娘,奴婢不知。这药是瑞冬姑姑给奴婢的,药也是奴婢亲自熬的,奴婢半步都没有离开,奴婢真的不知道这药怎么就出问题。”
宫婢哭哭啼啼,皇后觉得心烦,瑞冬给底下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宫婢一下子被拖了出去,瑞冬上前:“娘娘,奴婢刚刚去查了一下,这药确实是在春鸾殿熬的。
药都是太医开给娘娘的坐胎药,奴婢去拆了几包,有一包里头确实发现梅落和红花。
看来春鸾殿确实是有细作。”
皇后不动神色,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这经过盘查细问,春鸾殿都快翻了个底朝天。
一炷香过后,瑞冬押了一个人上来,那人早就被打的满身血痕。
那人匍匐前进:“皇后娘娘,是舒妃娘娘要奴婢换药的,奴婢也是没有办法,舒妃娘娘拿我家双亲性命要挟,奴婢不得不按舒妃娘娘吩咐去做啊。
皇后娘娘,求你饶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皇后娘娘捂着帕子,瑞冬使了一个眼色,瑞冬就把人拖了下去。
云禧宫里头,丹青疾步上前:“娘娘,皇后娘娘已经查出替换药的人了。
朝廷那边柳将军拿出证据,又有陈丛指证,陈丛还供出了皇后娘娘身边的檀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