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岑闻言,心里不屑的嗤了嗤,这运气最旺的小福星都被她收入囊中了,这张三李四什么阿猫阿狗阿蛇的就算给她徐玉慈十个八个也就是个不顶用的小喽啰。
裴嬷嬷看鹿岑这一脸不在乎,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内务府总管都翻不了天,他一个猴孙还能在本宫眼皮子底下翻出什么风浪,自然会有人收拾他。
至于皇后那里,嬷嬷还真得替本宫盯紧了,皇后痛失嫡子和心腹,打击太大难免做事过激。
嬷嬷看着该添火时加柴,还灭火时除除炭,就是做事的时候小心谨慎些,在这后宫,哪哪都是皇后的眼线。”
裴嬷嬷上前给鹿岑倒了一杯茶奉上:“娘娘放心,奴婢一定会谨慎小心,绝不会让春鸾殿的人察觉异常。”
鹿岑满意点了点头,语气轻快:“夜深了,嬷嬷累了一天早点回去歇着吧。”
次日清晨,鹿岑拨开帘子,粟辛端着一盆温水走了进来。
“娘娘醒了,娘娘昨夜睡得可安稳?”
鹿岑一大早看着粟辛这张脸也真是觉得晦气,这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粟辛见状,忙上前关心:“娘娘昨晚是做噩梦了?”
鹿岑没接过粟辛递过的帕子,径直坐了下来漱口。
片刻后鹿岑才擦了擦手:“皇上多久没来云禧宫了,本宫怎么能睡得安稳。”
鹿岑一肚子怨腔似的,呛得粟辛思前想后愣是不敢说一句话。
鹿岑剜了一眼粟辛:“哑巴了?”
粟辛身子一颤:“都怪华清宫那位还有那张才人,也不知道那张才人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皇上竟然一连着好几天都是都去她那里。
这后宫中,论美貌谁人能比得过娘娘您,娘娘您就是心太善,不似那些个狐媚子尽用那些掉身份的下作法子留住圣宠。”
鹿岑听着这番耳熟能详的话,眉头一皱,也不知道上一辈子脑子抽了什么风,竟然喜欢听这种鬼话。
“你的意思是说本宫木讷无趣?”
粟辛瞳孔倏尔放大:“奴婢不敢,奴婢是说她们太过下流。”
鹿岑冷着脸:“本宫看你最近的差事是越办越糊涂了。滚出去吧,叫丹青进来伺候。”
看着粟辛耷拉出去,鹿岑坐在妆台跟前捋了捋青丝。
丹青急脚走了进来:“娘娘,听说舒妃娘娘连续跪着抄写佛经几天几夜,昨晚突然就病了,今儿一早承欢殿的宫女就哭哭啼啼的去请太医,娘娘,你说舒妃她真的会跪着抄写佛经几日几夜?”
鹿岑拿起那头钗,头钗的花纹她不喜欢,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丹青看着鹿岑面色:“娘娘,你说舒妃是不是故意装病博得皇上怜惜,好重新复宠?”
鹿岑:“这舒妃也太过急了些,才多大点事就装病,这诓得了第一次,第二次就不灵了。就她兄长如今在朝中的地位,皇上能冷落她多少天,沉不住气啊。”
鹿岑轻声说着,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年轻就是好,这容貌身材怎么看都顺眼。
“要是舒妃真复宠了……”
鹿岑:“那倒霉的也不是本宫,皇后娘娘这身子养的也差不多了,养太好哪行,万一没落下个病根,可就枉费舒妃这么大一番功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