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裴嬷嬷:“太后寿辰,娘娘打算送些什么?”
鹿岑摸了摸爬上来的福贵,太后长久深居简出,后宫之事也鲜少理会。
一生大富大贵,什么新鲜稀奇的都提不起兴趣,什么华衣锦服首饰珠宝一概不喜欢,最想求得应该是想凌王在皇宫里多陪她一段时间吧。
这样的礼她还真没那个胆去送,讨好了太后得罪皇上,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鹿岑道:“本宫会亲自绣一副百寿图送给太后当寿礼。”
裴嬷嬷:“那奴婢这就去准备上好的金丝线,一些宝石。”
春鸾殿内,檀溪面色犯难,皇后一旁冷声道:“这么点事都办不好,真是个废物。”
檀溪惶恐:“奴婢也没有想到这粟辛竟然蠢到这个地步。殴打宫女也就算了还被抓了个现行,听说云禧宫那位裴嬷嬷直接把粟辛关了起来再去跟荣婕妤说此事的。
荣婕妤叫了那被粟辛打的宫女看了伤势,又见那宫女去了太医院拿药,怕这事传开,就只能把粟辛关了起来。”
皇后:“定是在云禧宫作威作福惯了,去了才多久就不知道自己是谁,有几斤几两。处处大摆风头,让人盯住机会还能放过她。”
檀溪:“那娘娘……”
皇后有些烦心:“此事就先暂时罢了,太后寿辰快到了,今年太后去皇上跟前求了,让凌王进京,皇上这几日怕是心情不愉。”
不止是皇上,就连皇后都心烦气躁,这凌王进京,皇上不得不倚重柳家。
一想起舒妃那得意样,皇后不禁摸了摸肚皮,眼里头的恨意宛如一把锋利刀刃。
檀溪被皇后眼神吓得低头:“听说国舅爷寻得了一块极其有意思的石头,这石头露出来的玉石纹路刚好是个寿字。”
提起这不争气的弟弟,皇后坐了下来:“近日要人很紧国舅爷,别让他再捅出幺蛾子给本宫!”
檀溪:“国公爷已经让人去盯着国舅,这次是让府里头的管家去了,一是看着国舅免得让小人设计,二是替国舅好好打点。”
皇后揉了揉太阳穴,刚刚吃的药如今犯了困,心里堵着一团难受怎么也睡不安宁。
檀溪见状扶着皇后:“太医说娘娘你身子虚弱,不能再劳费心神了,要是娘娘伤了身子,岂不是让舒妃那小人得意。”
檀溪看了一眼,外面的宫女进来把安眠香点上,袅袅白烟几许,皇后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当天晚上,皇帝就去了云禧宫,鹿岑坐在凉亭看见皇帝一身玄色龙袍缓缓走来,多日不见,皇帝面色疲惫不少。
那原本如脱俗仙公子般的气质也如加了沉重凡俗之事。
鹿岑倒是不惊奇皇帝会来她这,这后宫里头,皇后病着,舒妃连着宠幸几日,皇帝眼下跟太后置气,颜如意那肯定不会去。
她在这新人堆里长得是最花容月貌的,且她也是在朝廷毫无根基背景可言,皇帝自然会到她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