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长年在边疆行军打仗,对身边的风吹草动都十分敏锐。
对这银发男子站在这里,他却都没有察觉出来。
皇宫里头除了皇帝,外男也只有国师一人,凌王再看看眼前人这一身打扮,应该是前两年进宫的新国师。
国师转过身来微微俯身:“臣见过凌王殿下。”
凌王对上他那双眼眸,这一头银色发丝简单挽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食人间烟火的仙道之姿。
“国师不必多礼。”
国师看了一眼凌王:“此处不该是凌王殿下来的地方。”
凌王抬起眼睑,随后下垂语气从容平淡:“本王只是想来看一看这皇宫景色,图个清净。”
国师转过身去看着底下一片片琉璃瓦,一座座宫殿宛如虬龙静卧。
“王爷图的是清净,但怕就是登高必定望远,望远必有野心。”
凌王瞳孔一震,眉毛竖起:“国师休的胡言,若是本王扰了国师清净,那本王离开便是。”
凌王刚想转身,国师若有若无道:“不是臣胡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越图心根清净越往热闹处,心无杂念众人可鉴,这京城风景本不适合王爷。”
凌王眉头慢慢松了下来:“国师言之有理,是本王狭隘误会了国师。”
国师步子轻扬:“这护身符能护王爷平安,王爷爱戴百姓心有慈善,善可为愚善可为纯善,可为良善,臣先行告退。”
凌王握着手中的平安符,看着国师一抹身影消失在楼阁中。
御花园里,鹿岑坐在芙蓉亭手里拿着扇子轻轻摇晃,一旁的丹青捧着果盏。
“这几日贵嫔娘娘怎么不见人影。”丹青探望四周,随后又道:“该不会贵嫔娘娘见不得娘娘受宠,吃醋了?”
丹青心里极虚,生怕背后挫人脊梁骨给装个正着。
鹿岑微闭着眼睛:“应是掉进钱眼里面了吧。”
寿康宫里头的颜如意打了个喷嚏,端茶进来的玲珑有些心疼:“娘娘,你都已经好几日没吃好睡好了。”
颜如意天天埋头苦干,不是写写画画就是弄这个弄那个,这殿内纸张满天飞,也不知道她家娘娘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整个人都像疯魔的一样。
还好皇上不来寿康宫,不然看着这模样怕是找着由头把她家娘娘打入冷宫里头去了。
颜如意拿起水猛喝一口,随后把笔夹在唇鼻间。
颜如意满意的拿起桌面上的草稿纸,笑的像个傻子。
“娘娘……”玲珑都快急哭了,颜如意转过头去,玲珑看着不修边幅的颜如意眼泪一下绷不住就哭了起来。
“过几日太后寿辰,夫人和国公爷都会进宫,到时候看到娘娘这样憔悴的模样,指不定多心疼。”
颜如意眉头一皱:“太后寿辰?过几日?今日什么日子?”
玲珑抹泪:“娘娘都把自己关在殿内将近十日了。这宫里都传娘娘是被皇上冷落厌弃了,才不敢出宫门。”
颜如意收拾了一下,把东西卷好:“收拾收拾,本宫去荣婕妤宫里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