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紧急,你既有功也有罪,皇帝,不如功过相抵了吧。”太后看着李承玄。
李承玄点头:“那就依着母后所言。”
一旁的皇后见状:“颜贵嫔和荣婕妤既然受惊了,不如先回去歇息。”皇后转过头看着皇帝:“皇上,这恶犬突然蹿出来,绝非不是偶然,也怪臣妾没有加派人手巡查。”
李承玄低头看着鹿岑:“你先回云禧宫,朕晚点再去看你。”
鹿岑点头由丹青搀扶着离去,刚走不远,鹿岑脸上的娇柔委屈霎时变成双眸冰冷。
“此事务必给本宫查个水落石出。”鹿岑眉心一举,目光多了几分阴鸷。
裴嬷嬷一旁应声:“奴婢定会仔细查查,早日查清背后谋害娘娘的人。”
不用细查鹿岑心里也有几分猜测,她现在是皇帝身边得宠之人,这对皇后而言她还有利用价值,皇后不会轻易害她。
那在这宫里敢在太后寿宴上动手脚的只有舒妃。
宴席上,张氏回来的婆子在耳边细说:“夫人,是舒妃娘娘。”
张氏看着隔壁空座,深深运了一口气:“我知道了,此事就烂在肚子里把嘴巴管实了。”
宴会散去,张氏坐在马车里头,伺候的婆子在旁细声:“夫人,刚刚府里的人来传话,将军还没回府。”
张氏坐在马车里传出低沉的声音:“将军是越来越有本事了。”
婆子:“夫人不要怪老奴多嘴,看将军和舒妃娘娘这行径,这日后怕是……”
婆子言外之意张氏怎么不知:“我这一辈子的心血都耗费在他柳家身上,奈何他兄妹二人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这一个个的都是一朝得势跋扈无知。”
婆子:“将军如今的战功还不如当年老将军,老将军和几位老爷哪个有居功自傲,家中上下都励行简朴,即便是家中有公子中了举也是从不声张。
就是老将军和老爷们一向行事有度,积善承德才有了如今张府繁盛。”
张氏眼眸变了变:“我阿爹是他十个柳智深都比不上的,如今怪就怪我自己当年一时气盛蒙蔽双眼,嫁进了柳府。
这市井野蛮出生的,一辈子没经历过大富大贵,有了泼天的富贵,便有泼天大的脾气。他们兄妹二人,我是不想管了。”
张氏叹了一口气,婆子听着眉头一紧。
“明日给我备一辆马车,说我要回家探望嫂嫂顺便去给侄儿贺百日宴。”
婆子:“是,老奴回去就准备。”
刚到府门口下了马车,柳智深的马车就停了下来。
一个肤如凝脂腰细如柳的女子靠在醉意熏熏的壮硕男子怀里。
张氏看了一眼柳智深怀里的簌蕊,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就转身离去。
柳智深看着张氏,突然开口:“夫人,今晚宫宴可有发生什么事。”
张氏头也不回:“也没什么稀奇事,就是宴席到了一半的时候不知哪来冒出一条疯狗败了兴致。”
簌蕊可怜的抬起头眼睛水汪汪的声音柔的能媚进骨头里。
“将军,夫人是不是在指桑骂槐说妾呢。”
柳智捏了一把簌蕊的小脸:“谁敢说你,谁敢说本将军的心肝宝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