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嬷嬷带着几个老嬷嬷和太监走了进来:“娘娘,刚刚奴婢在粟辛房中搜出这个。”
粟辛看着包裹里的东西,吓得六神无主,这东西怎么会……
粟辛跪了过去:“娘娘,你听奴婢解释,这不是奴婢的,肯定是有人陷害奴婢。”
裴嬷嬷把东西递给苟太医,苟太医看了一下,闻了闻放进嘴里尝了尝:“这正是雪梨羹里的药。银耳雪梨羹本就寒凉,加了这药寒性更大,所以娘娘吃了半碗就开始腹痛难忍。”
粟辛摇头:“不是的,不是奴婢,娘娘你看在奴婢忠心耿耿伺候娘娘的份上,信奴婢一回,真不是奴婢做的……”
“拖下去,好好查查她到底是受谁的指使。”
粟辛被拖下去以后,鹿岑看了一眼裴嬷嬷,裴嬷嬷点头。
春鸾殿内,徐玉慈正喝着坐胎药,檀溪见一个宫女急匆匆走了进来,檀溪走了上去把人带到一旁。
宫女低声道:“檀溪姑姑,粟辛在荣婕妤的雪梨羹里下药,荣婕妤吃了腹痛难忍,叫了太医来查验,又在粟辛房中搜查出寒凉至极的药物,太医验证后正是下在荣婕妤羹汤里的药。荣婕妤现在正让人查问粟辛,奴婢经过听见粟辛在那呻吟,应该是动了私刑。”
檀溪眉心一皱,打发了宫女,转身进入殿内:“娘娘,是云禧宫来人递话,说粟辛在荣婕妤的雪梨羹里下了药,事情败露了,荣婕妤正在审问粟辛,还动了私刑。”
檀溪见徐玉慈沉默不言,檀溪道:“奴婢担心粟辛这个软骨头真让荣婕妤问出了什么,要不要奴婢让人去把粟辛……”
徐玉慈:“粟辛家中父母双亲,兄嫂侄子都在手里拿捏着吧。”
檀溪:“都让人看着。”
徐玉慈擦了擦嘴唇边:“让人递个话,要是她把事都推到舒妃身上,她家中父母双亲,哥嫂侄儿这一辈子荣华富贵少不了,还会让她去个干净痛快。”
檀溪点头:“奴婢这就去办。”
云禧宫里,鹿岑坐在榻上吃着葡萄,脚底下福贵来回蹭着。
丹青一路小跑进来:“娘娘,奴婢按你的吩咐,让皇后的人送水进去给粟辛。”
鹿岑囫囵个吞了下去,点了点头:“那再等等。”
不出一炷香,裴嬷嬷过来道:“粟辛招了,如娘娘预料,她说是受了舒妃的指使。”
鹿岑点头:“丹青你去春鸾殿一趟,将这事告知皇后娘娘,就说粟辛是皇后娘娘赏赐给本宫的,本宫不知如何处理,还请皇后娘娘她定夺处置。”
春鸾殿里,徐玉慈喝了药有些困顿但也强撑困意。
“皇后娘娘,荣婕妤身边的丹青来了,说是有事求见皇后娘娘。”
檀溪看了一眼徐玉慈,随后朗声道:“传吧。”
丹青走进殿内,徐玉慈柔声道:“这么晚了,荣婕妤让你来是有何事。”
丹青:“回禀皇后娘娘,奴婢是奉我们娘娘的差事来请皇后娘娘定夺处置一个人的。”
徐玉慈满脸困惑:“哦?是谁犯了何事?”
丹青:“是先前从皇后娘娘宫里粟辛。”
徐玉慈面色略变,语气依旧从容:“粟辛犯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