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岑在颜如意宫里离开,随后匆匆回了云禧宫让丹青把事情交代给小桂子。
夜里,鹿岑突然来了月事,腹中一阵一阵抽搐着疼痛,像是里头有一把刀子绞着。
丹青端来温热的活血化瘀茶水喂了鹿岑喝着。
鹿岑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细汗,嘴唇发白,面色铁青。
鹿岑捂着小腹:“今日是什么日子。”
丹青想了想:“快大暑了。”
鹿岑听夏至二字,突然紧张起来:“还有多少天大暑?”
“还有五天。”
“大暑……大暑……”
“怎么了娘娘?”丹青跟着紧张起来。
“大暑七日后会有天灾。”鹿岑艰难一字一字道。
上回水灾,就是她没想法子也无能为力,如今她至少能得皇帝一点信任,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这样的惨事再一次发生。
鹿岑面色凝重,随后吩咐丹青:“接下来几日,你便对外说本宫夜不能寐,时常热症。”
丹青听着不解,但也只能照做,鹿岑躺在床上,一闭眼就回想起上一世徊城地震,一夜间数千百姓丧命。
若是可以,她想救他们……也必须救他们,就当……老天爷让她重活一世赎清上一世的罪孽。
鹿岑一连几日不出云禧宫,就连给皇后请安也连着告了几日假。
皇后派人来送滋补药物,檀溪回去后将事告诉皇后,说这鹿岑病的实在奇怪,就连太医也说不清缘故。
皇后不以为意,这鹿岑是死是活跟她也没多大干系,派人去问一问,也算是做了面子功夫。
傍晚时分,李承玄去了云禧宫,看着鹿岑似乎在梦寐不安。
“荣婕妤近日来都这样,每回都好像做了噩梦,身子也虚。奴婢叫了太医,太医看了也不知娘娘为何这样。”
李承玄有些心疼,看着鹿岑嘴里轻轻张合,却也听不清到底在呓语什么。
正当李承玄要离开时,鹿岑突然抓着李承玄的手醒了过来,语气虚弱无力:“皇上……”
李承玄赶紧把鹿岑扶起来:“朕看你这样,实在心疼。”
鹿岑道:“皇上,臣妾,臣妾梦里梦见啼哭声,说是六日后,京城以东二百里有地震,百姓被压在地下苦苦挣扎哀求。”
李承玄一听,京城以东二百里,徊城和济城都在东二百里。
“皇上……”
还没说完,鹿岑就晕了过去,任由李承玄怎么呼唤。
等李承玄面色凝重离去以后,丹青扶起鹿岑:“娘娘为何不直接说徊城?还要说以东二百里。要是皇上会错意,岂不是白费娘娘一番辛苦。”
鹿岑:“直说,直说那本宫这命也不久了。”
鹿岑了解李承玄,也知李承玄疑心和忌惮。
况且说东二百里,东二百里有徊城和济城,他是帝王,自然会两个城都护着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