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嫔娘娘!”翠绿跪下来抓着颜如意的脚,苦苦哀求。
“那日我们娘娘确实是在那看着荣贵嫔落水也没有出声呼叫,但我们也是被人叫过去路过看到荣贵嫔落水的。
我们娘娘是不喜欢荣贵嫔娘娘所以没有呼救也没有出手,但这事真不是我们娘娘做的。
贵嫔娘娘你要是不信,娘娘可以打死奴婢,奴婢绝无怨言。”
颜如意扔下棍子,甩了甩衣袖:“玲珑,我们走!”
等颜如意走后,白静娴瘫坐在地上,目光涣散。
司左护回了宫正司把玉佩交给胡禾:“大人,娴嫔已经认了这玉佩是她丢的,但娴嫔说荣贵嫔落水一事与她无关。”
胡禾道:“刚刚有人来报,说有人看见娴嫔在荣贵嫔落水时在隐蔽处观看。我们宫正司查案一向讲究证据,证据面前没有巧合。”
司左护:“下官想把娴嫔身边的婢女翠绿抓回来审问,娴嫔怎么都不肯放人,娴嫔说要是她真有罪,大可去皇上跟前说,让皇上赐她毒酒白绫。”
胡禾眼眸阴狠,片刻胡禾道:“既然她开了这口,把证据都交上去,顺便参她拒不配合的罪。我倒是看看那位丞相爷会不会骨折他这女儿。”
傍晚,鹿岑总算是回了一点魂,颜如意坐在床榻将今日的事都说了出来,颜如意看着鹿岑:“本来这事我也不知烦你,你这也病着,不宜动脑。”
鹿岑拧眉,颜如意改口:“是不便打扰你歇息。你说这事你说是不是白静娴做的?”
鹿岑喝了一口汤药,喉咙一阵清凉。
“白静娴做事向来不动脑子,如此缜密又如此巧合,她应该是被人拖着来当替罪羊的。”
颜如意:“一石二鸟?这宫里心思最狠的柳应儿已经禁足在承欢殿,难不成是皇后?”
颜如意摇了摇头:“皇后做这事对她没有任何好处,而且后宫不稳,皇后也是要问责的。
这除了皇后,元妃是个不争不抢的软性子,我觉得这林婕妤和张贵人嫌疑很大。”
鹿岑沉思片刻:“张贵人是有这心思,但是她现在只是个贵人,即便除去白静娴和我,她也得不到皇上恩宠。”
颜如意:“怎么就不能,没了你跟白静娴,这宫里嫔妃屈指可数。她上位几率多大。”
鹿岑摇了摇头:“她不会这对她是有好处,但这好处冒险太大。她不是那种孤注一掷的人。”
颜如意看着鹿岑:“你的意思是林婕妤?”
鹿岑躺着在床上:“要是林婕妤我倒是松一口气,最怕是皇后察觉了什么。毕竟这事宫正司的态度也可疑。
宫正司的司领是皇后的人,这次他这么急给白静娴定罪,怕不是其中必有缘故。”
颜如意也变得紧张:“我们做的这么隐蔽,按理皇后不该会察觉。”
大女主的光芒呢?这怎么看都像是开局,怎么可能说察觉就察觉,这么快跟皇后斗。
皇后至少算个角色吧?一个小小贵嫔怎么斗得过皇后……
鹿岑面色平静:“那就从林婕妤身上开始查,我不信做事能做的天衣无缝。况且这事肯定跟宫正司脱不了关系,就查胡禾和林婕妤。”
颜如意:“那白静娴?”
鹿岑:“她被拖下来当替死鬼受受苦也不冤枉。这看热闹都要给个热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