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慌!”徐玉慈瞳孔不经意的微微一缩,眸中闪过一丝凌厉。
檀溪一时不敢说话,半响宁静,檀溪看徐玉慈那眼神看的浑身发毛。
徐玉慈刚以为太平几日,这突然来了这么大的变化,徐玉慈一时也是慌了神。
第二日,徐玉慈生母秦氏进宫,秦氏一踏进宫门直奔春鸾殿,一见徐玉慈就开始哭哭啼啼的,看的眼睛红肿,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徐玉慈把秦氏扶起坐在凳子上,秦氏抬起噙满泪水的眼:“皇后娘娘这该如何是好呀!”
秦氏刚说完又哭了起来,这帕子早就浸湿了大半。
徐玉慈心里烦躁却又耐着性子安抚:“娘,你先别急,哭多了伤身子。”
秦氏:“那可是你亲弟弟呀,他从小到大就没受过什么苦,现在居然染上了那种病,听说他现在身子本来就虚弱,这……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徐玉慈眼眉有些松动:“要是娘频平日里好好管教他,他也不至于如此。”
徐玉慈声音有些冷淡,秦氏愕然抬起头:“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难道就不是你的亲弟弟,他现在这样显然就是被人故意设局害的,你身为姐姐又是这大苍国的一国之母,你怎么能不替他查清楚这件事,将害他的人碎尸万段,反而在这里说你亲弟弟的不是。”
徐玉慈握紧了手指:“本宫是一国之母,可这大苍国也不是本宫的,娘只想到弟弟,那有没有替本宫想一想。
这弟弟被人害,本宫呢,本宫在这富丽堂皇的春鸾殿就是享清福的?本宫何尝不是每日都在刀尖上舔血,日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娘你有替本宫想一想吗?州城是你亲生的儿子,那本宫就不是你亲生的女儿?”
秦氏实在也没有想到徐玉慈快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秦氏结巴了一会儿,随后又哭哭啼啼。
“我不活了!”秦氏干脆嚎啕大哭,也顾不得形象,横竖殿内的人都被徐玉慈遣散出去了,只留檀溪一人。
一旁的檀溪看着撒泼打滚一样的秦氏,哪还有半点国公夫人的仪态。
徐玉慈终究是没有了一点耐心:“本宫现在就连自己都保不住,又怎么能保得住徐州城,要是本宫成了废后,颜家又出了一位继后,到那时候别说徐州城,就连你跟父亲怕都是要受牵连。”
徐玉慈字字冷漠,丝毫不带任何的感情。秦氏也总算是看出了徐玉慈今天的异常,马上意识到事情严重。
秦氏止住了哭声抹了抹泪:“玉慈儿,你跟娘说,你在宫里到底怎么了?”
徐玉慈听秦氏唤她一声玉慈儿,心里又顿时软了下来。
“娘难道不知道吗,本宫辛辛苦苦在外面府邸圈养的那些女眷这么多年,现在全都不知所踪,要是这些女眷都落到有心之人手里,那你觉得本宫还能安生?
难道娘就一点都没有担心过,一点都没有替女儿想过这一层面吗?”
秦氏顿时语塞,自从得知徐州城染上那些不干净的病以后他们确实也没有心思理会外面府邸走水和女眷失散的事。
这一天拖了好几天,实在没有办法处理才让人进宫将这消息告知徐玉慈。
原先徐国公本来就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徐玉慈,一是避免徐玉慈自己乱了阵脚,二是这件事还没有查清楚。
徐玉慈看秦氏心虚躲避的眼神,就知道她跟徐州城之间孰轻孰重。
徐玉慈有些苦笑:“娘这些天都在忙州城的事,心里定然是担忧州城寝食难安日夜以泪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