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离.「养只小兔子在家.」
“噼啪——”
仿佛闪电劈开树干一般,厨房里传出一声脆响.坐在沙发上摆弄小点心的守约略带无奈地望向厨房里那窈窕的身影.
公孙离不知道今天受了什么打击,一个劲儿要为守约做饭.守约无奈,只得同意了.现在,守约真有点后悔答应了.
“阿离?你没事吧?”
见无人应答,守约便悄悄凑了上去,隔着毛玻璃隐约可以看出公孙离的背影.
她有些手足无措地望着黑乎乎的一盘东西,一撩额前发丝,将目光转向了那待宰的活鱼.
那鱼却不听她的话,不停用鱼尾拍打着她白皙的手背,溅起一圈圈水花.
守约无奈地抿嘴笑笑,想要进去帮忙,却怕她尴尬只好继续往下看.
“这是阿离第一次给守约做饭——一定要做一顿好饭.”
公孙离摁着刮去了鱼鳞的鱼,将鱼丢进了煎锅里.滋啦滋啦的声响不绝于耳.
见她将煎得焦黄的鱼盛进盘中,明显是要出来了,守约赶紧不动声色地回到了沙发上,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
“守约!快尝尝!”
公孙离将鱼和甜点在守约面前摆好,一双狭长眼眸间噙着笑意.
守约看着那黑乎乎的甜点,无奈地叹了口气.将筷子转向那鱼,夹了一筷.弄掉鱼刺后,他将鱼送入口中.
估计是放醋放多了,入口酸涩无比.甚至还有着丝丝咸味.
“好吃吗好吃吗!”
公孙离眨巴着眼眸,一脸的兴奋.守约实在补好驳她的兴致,只得讪笑两声夸了几句.
“那阿离天天做饭给你吃!”
“???!”
……
白昭.「一生一世只为你.」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风前横笛斜吹雨,醉里簪花倒着冠.
细密的雨淅淅沥沥地滑落,形成一幅如烟似雾的优美的水墨画.
锃亮的长剑在臂处游走,剑刃犀利地刺破无形的空气.绸缎般柔顺的发丝被风掀起,更添几分儒雅.
“太白…”
身材窈窕的人足尖微微着地,迈着轻盈舞步来到那舞剑的人身前,湛蓝眸间显出憧憬而又欣喜之意.
“昭君——!”
李白将薄荷色眼眸转向昭君,唇畔勾勒出浅浅的笑意.他随手将长剑抛到一旁,拍拍她的肩头.
“为李某吹个曲子如何.”
昭君掂量着腰间那玉箫,轻轻地放至在了唇前.她缓阖上眼眸,一曲悠扬又显得哀伤的曲子蔓延开,勾人心弦.
李白沉醉其中,俯身拾起那做工精致的长剑,轻快地舞着剑.
剑与曲交错在静谧的雨中,分外地美好.
“太白…你…还会离开昭君么.”
昭君凝神望着李白,眸间如湖水般波澜不惊.李白顺水推舟将那纤瘦的人揽入怀中,一丝轻笑自唇齿间溢出.
“当然不会.”
因为我——一生一世只为你啊.
……
白蝉.「邂逅你是宿命.」
“祖师度我出红尘,铁树开花始见春.
化化轮回重化化,生生转变再生生.
欲知有色还无色,须识无形却有形.
色即是空空即色,空空色色要分明.”
鲜红的帷幕分向两侧,伴随着余音绕梁的琴声,扮演白素贞的貂蝉款步而出.深褐发丝间别着一支镀银簪子.面莹如玉,双瞳剪水,笑意盈盈.她五指微拢攥住一把油纸伞,似鲜花初绽.
扮演许仙的李白从舞台另一侧走出,简约干练的碎发被拢在耳后.薄荷色眼眸间泛起一丝笑意.精致的面容因涂抹了过多的脂粉倒显得有些苍白.他撑开一把羽扇,似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
一声先生,是初次的邂逅.
“先生.”
貂蝉缓缓凑到李白面前,顺水推舟地一转身,轻盈地抛起纸伞,发尾于空中划出好看的弧度.她轻笑,平淡语气中却夹杂上一丝颤音.
“姓白.名素贞.”
李白抬手以羽扇掩面,二人此时离得是那样近,近的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毕竟这是一出舞台戏,还是要好好演的.他也弯眸抛给貂蝉一个眼神,声线干净而又清脆.
“我唤许仙,字汉文.”
舞台后打瞌睡的韩信被刘邦敲醒,示意到轮到自己了,于是慌慌张张地捧出一大束鲜花抛了出去.本来这是个很温馨的场面——粉红花瓣飘飘洒洒地落下,更添几分柔情.
然而因为韩信的慌张,那花没抛好,大束的鲜花就这么直直砸在貂蝉身上.这是二人没有料到的.
李白抿了抿下唇,索性将计就计.伸手轻轻拨开貂蝉的发丝,弹去她额前的花瓣.
“素贞.”
他唇畔上扬,勾勒出一丝淡笑.纤长皙白的指尖轻柔地拈起一片花瓣,将那花瓣贴在貂蝉精致侧脸上.
“这花,和你很配喔.”
舞台后扮演法海的刘邦:嗯…我还是不要上场的好?
……
武环.「求之不得.」
高高在上的女帝最近不知为何染了头痛病,宫中许多太医纷纷献计,可没有一人能治好女帝的头痛.心腹狄仁杰很是焦急,便发布公告,哪位神医能治好女帝的头痛,重重有赏.
翌日,一自诩明世隐的神秘人便献上了自己的药引.令所有文武百官都不可思议的是,那药引竟是位云鬓花颜的女子.
“你可知愚弄朕的下场!”
女帝纤长白皙的指尖摩挲着华贵的龙袍,看都没看那女子一眼,依旧保持着不可一世的模样.她指尖略抬,扯长声调对那在殿下的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