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刚刚召集千万只蝴蝶,这对于人界来说无疑是一场灾难,天帝怒,决定要除掉我。
主人笑了笑:“怎么会,只是,太白星君能否听我几句?”太白星君收起剑,算是默认。
诸葛亮看着我,眼里流露出我最常见的温柔,他抚摸我的脸庞,却是对太白星君道:“我管教不力,终是让她成了紫蝴蝶…但是,我对蝉儿动了欲念,如果要杀,那应该是杀我。”
我错愕的瞪大眼睛,他眼里带着笑意,太白星君腰间的降魔剑赫然出现在他手中。
我难以相信那把三尺长剑刺穿他身体时所要承受的疼痛,他依旧带着让我倾心让我心痛的笑:“若我与赵云交换,此时你想着的应该是我…”
他抚摸我的脸颊,擦干我的眼泪:“蝉儿,守住你,怎会比守住这天下还难……希望你有一天,能明白…我的心…”
“我明白!我当然明白!我爱你!像你爱我一样爱你!”我歇斯底里的喊道,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下,但他已经听不到了。
他嘴角带着笑,似乎这是他想要的最好的结局。
我回到了蝴蝶丘,回到了我们的家,我在那里埋葬了他。那里有两个墓碑,一个上面刻着赵云,一个上面什么都没有。
我再也没踏出蝴蝶丘半步。
你喜欢我陪着你,我就陪着你。
至死方休。
传说孔明上神之魂一直徘徊在蝴蝶丘,不肯轮回,据说那里有他不愿忘记的人。
“……”
来不及睁开眼睛,膝盖处传来的剧痛几乎透进了骨髓,让韩信拧紧了眉头,嘴却咬得死,始终不肯发出一点声音——因为他看到那个男人在那里。
他艰难的朝那人望去。
相同的,刘备也看向他,面如冠玉,姿态高昂,脸上亘古不变的微笑是韩信从以前到现在都最瞧不上的。
韩信始终搞不清楚,刘备到底在自信些什么?明明如果没有他身边那群人,他什么都不是。从前,韩信想,也许他会识人用人,揣着满怀的壮志去投靠,结果呢?
他确实被用了,却也实实在在被抛弃了。那日,他执行任务一时恍惚中了埋伏,被百军包围,他拼尽全力拖延时间,支援却迟迟没有到来,手下央求他撤退,他却不管不顾,自以为刘备始终会去救他的——呵,千钧一发之际,救他的,不是刘备,不是蜀军,而是一个素昧平生的魔种。
可后来,他害那个救他命的人丢了最重要的人。
世事蹊跷,人心难测,天知道他那天为什么因组织一句话就去找李白讨要貂蝉,天知道他的心什么时候也变得那样冰冷,自那天起,他再也不仇恨刘备,他想着,人心如此,过去的就过去吧,从此各不相欠。
“你…想让我为你所用?”因没有进食,韩信的声音格外沙哑。
刘备走过去将茶杯放到他面前,蹲下又站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淡淡的道:“没错。”
韩信听了用足了力气笑出来:“哈哈哈…那你想吧。刘备,我当初不明白为什么诸葛亮那种人愿意辅佐你,自以为是的揣测你会识人用人,结果还是我猜错了,我这条命不值钱,但也够得上让我看清你。刘备,你自视清高也要有个限度,我韩信自认不是什么好人,这条命微不足道,你若是想要便拿去,若是想我为你做事,我也不在乎,随便你想吧。”
“咔!”刘备将一根精致的花簪扔到韩信面前,这是诸葛亮在貂蝉昏迷期间从她头上摘下的,目的便是为了此刻。
韩信明显一怔,怒火霎时间涌上心头:“你们把她怎么了?!”
刘备笑了,转身准备推门出去:“本来没怎么,但是恐怕很快她就会被怎么了。”
刚刚不该说那些话激怒他的,韩信攥紧拳头,指节咔咔作响,在门关上的那一刻,他对着刘备的背影张大嘴巴,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他怕,若再激怒了刘备,貂蝉会被……
韩信最后一丝力气终于用尽,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遥遥想起那日,他被百军夹击奄奄一息,他闭上眼,根本不抱希望的祈祷——如果这世上真有神明存在,请帮帮我吧。
神明真的出现了,将韩信从鬼门关拉了回去,后来韩信才知道,那个男人不是神明,恰恰相反,他是魔族。可是,那有什么关系呢,能把他从那样的绝境救出来的,种族有什么重要?那男人曾一度是他心中的神明。
可他背叛了他的神明。
都说神明心宽如冥海,能容得下天地,不知道能不能容下他这样罪大恶极的人?
意识越来越模糊,困意一层层的袭来——如果这世上真的有神明存在,能不能来……帮帮他。
“哗——”仿佛有一阵风扬起木门,恍然间韩信好像看见了那个貌如谪仙的女子,她不再如平日里一般妩媚而虚假,她笑意嫣然,眉间都渲染着阳光暖暖的色彩,声线轻快而动人心弦:“嘿,看什么呢?没见过美人救英雄的吗?”
“确实…没见过。”他喃喃道,接着便沉沉的昏睡过去,而那扇木门,从未被打开。
最恐怖的,不是妖魔鬼怪,而是当你陷入绝境时,最信任的人只留给你一个背影。是从多久开始有这种体悟呢?没错,是成人礼的那天,同样的,也是现在。
过度的体力消耗让露娜再也无力站起来,弯月状的魔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她吃力的回头望向柱子,果然…韩信不见了。
怎么办,貂蝉和韩信都被俘虏,她该怎么办?长城守卫军靠不住,连自己的哥哥也靠不住…呵,早该明白这些道理的,为什么还是要怀抱期盼?露娜啊露娜,大道理一套一套的,自己却天真得可怕。
不齐的脚步声越来越大,露娜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睛,若真是刘备和诸葛亮的人,她也没有力气跑了。
“诶!我看到了,这里有个小姐姐,木兰姐,是你说的那个不?她不会死了吧?”红头发的男孩咋呼的指着露娜,蹲下去拿起她的剑:“这剑真是不错,哥哥,我可以偷偷拿走吗?”
臭小子,放开我的剑……这是露娜失去意识之前唯一的念想。
百里守约摸摸玄策的脑袋,一向淡漠的眸子带上温柔的色彩:“当然不可以了,你要是喜欢,哥哥带你去买一把好了。”
玄策嘿嘿一声,不好意思的蹭蹭守约的胳膊:“我就说说啦,哥哥,我有我的飞镰就够了。”
花木兰没好气的打断他们:“行了行了,知道你们兄弟俩感情好了。不过说来真是奇怪,我把你们搬来了,敌人却不见了,算了,苏烈快来搬人,带回咱营里去。”
不等苏烈走上前,一到蓝色的影子出现在露娜身边,不由分说的将她抱起,铠低低的开口道:“我来。”
花木兰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转头对守约和玄策、苏烈道:“走。”
上一次这样抱着她是多久呢?铠一步一步的走着,步子有意的平缓。
那时,魔铠让他忘记了一切,让他徒然之间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若早知会如此,他是万不会去触碰那魔道的禁忌之铠的。
可事到如今,后悔又能改变些什么呢?恢复记忆后,他从来没有想过还会跟露娜再见,他情愿忘记自己的姓名,只为铠而活,然而该来的终究躲不了。
露娜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以冷漠的姿态直视着他,她叫他哥哥,逼他说出她的名字,是为了挑起他心中的亏欠吗?
她为了重要的朋友而战,那把曾经被铠折断的剑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如今的她是如此的充满勇气,再也不是诺诺的,需要人保护的小女孩。
轻柔地将露娜抱到床上,铠走出了房间,恰好遇上一直守在门边的花木兰,花木兰望着他没有说话,将房门推开一个小缝:“那丫头和你挺像的。”
铠望向她,等待着她的下文。花木兰关上房门,倚在门栏上对他笑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小丫头说谎倒是挺厉害的,骗我们这些人去送命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铠的目光闪了闪,许久后吐出两个字:“抱歉。”
花木兰呼了一口气,一拳打在他肩上:“嘿,是你要我带她回来的,现在这幅萎靡不振的样子是要我把她送回去?”不等铠接话,花木兰就起身走过他的身旁,侧头看着他:“我不管你们兄妹之间有多大隔阂,人是你要带回来的,何况她还是拈月楼的人,你就好好照看着吧。”
她头也不回的走出铠的视线,远远瞧见城台上一白一红两道身影在站岗,玄策抱着守约的胳膊,好像在说什么好玩的事,背后那条大尾巴摇得跟什么似的,守约摸着他的脑袋,笑容温柔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那俩人看见花木兰遥遥的对她挥手,花木兰无奈的报以微笑,守约这家伙,自从找回玄策就判若两人,连饭菜都做得更好吃了。
那么——露娜的到来,会融化铠心里的冰川吗?这是她同意带回露娜的最大原因。
再次睁开眼睛,已是黄昏。
察觉处于陌生的环境,露娜条件反射的翻身坐起,立刻又痛得缩成一团,心里暗骂那些混|账们下手真重。
总之,看上去应该是被好心人救了。露娜暂且舒缓了一口气,随即闻到门外传来缕缕饭菜的香味,摸摸自己的肚子才发现自己确实饿了。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花木兰提着饭盒走进来,见她醒了对她一笑:“小丫头这么快就醒了,看来身体不错啊。”花木兰把饭盒放在桌上,随即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
露娜实在不习惯这样与她对视,移开视线,语气淡淡的道:“活在刀尖上的人,自然身体不错。”
花木兰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说得不错,小丫头,过来吃饭,这是我队友做的,肯定比那拈月楼的吃起来痛快。”对于守约的厨艺,她是相当肯定的。
露娜没有接话,默默的掀开被子下了床,身上虽痛但走这么点儿距离还是没问题的。她坐在餐桌前,看着花木兰从饭盒里端出一个又一个盘子,食物喷香,露娜毫不客气的拿起筷子,似乎全然不把自己当成外人。
[“对人的态度取决于对方是个怎样的人,若对方不是重视礼节之人,你太过客气反而惹人生厌……露娜,你怎么会突然问我这个?”貂蝉拨弄着桃花枝,对露娜歪歪脑袋,好奇的问道。
露娜沉默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头目说我太不擅长与人相处了。”
貂蝉眨眨眼睛,戳戳露娜的脸颊:“哈,露娜,你可别误会了,我告诉你的是与外人相处的方法,若你真想跟人深交——”她指向露娜的左胸脯,笑道:“要靠这儿。”]
花木兰似是对露娜的反应很满意,撑着脸绕有兴趣的看她吃饭,突然冷不丁的道:“你是铠的妹妹?”明明已经知道了,她还是忍不住想要亲耳听露娜说,顺便试探试探这兄妹二人的隔阂到底有多大。
露娜丝毫没有放下筷子的意思,不紧不慢的咀嚼口中的食物,等完全下肚后,她才抬头看向花木兰:“如果这是你救我的理由,我会庆幸是他妹妹。”
有条不紊的把一个个餐盘放进饭盒里,再用一旁的手帕将桌子擦干净,露娜站起身来,身子有些摇摇晃晃的,终究还是被她稳住了:“花将军,这些碗筷我该拿去哪里?”
花木兰也站了起来,不由分说的提过饭盒,纤长的手指在她额上一弹:“我可没有虐|待伤员的癖好,你自个儿好好休息,想出去转转也是可以的,不过这是长城,野兽啊什么的挺多的,你可别给叼了去。”
门再次被关上,露娜推开窗户,打量了一番四周的环境,对面阁楼的一扇被啪的推开,一个红色头发脑袋上还有一对耳朵的少年看见她愣了愣,下一秒就蹲下去像是在捡什么东西,露娜无意跟他有什么交集,就要把窗户关上,却一眼瞧见玄策手上握着一把断剑。
“……???”露娜一回头,发现自己的剑果然不在了,再定睛一看,那小狼崽子手里晃的不是自己的剑吗?
玄策笑吟吟的对她喊道:“嘿!小姐姐,你的剑挺好看的啊,借我玩玩可好?”露娜冷着脸瞪着他,这小混|蛋是在商量吗?剑都拿走了还在这儿卖乖?
可是寄人篱下,身负重伤,该低头时要低头,这些露娜还是知道了,看着玄策嘚瑟的脸她冷声道:“明日之内还给我。”说完便嘭的把窗户关上。
真不知道花木兰是怎么管教手下的。
露娜平息了一下心情,回到床上——要怎么救出貂蝉和韩信那两个笨蛋,求助拈月楼吗?可头目只听从女帝的安排,最关键的是,蜀王为何要绑架貂蝉和韩信?事发突然,得知貂蝉被捕,她来不及多想,一个心思要去救人。
事实证明,太过心急终究成不了事,若是貂蝉,她会怎么做?
只是个沐浴的功夫,原本还干干净净,空空荡荡的房间就堆上了一个个大箱子,王昭君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貂蝉走出来不明就里的模样微笑了一下,尽管貂蝉没看出她脸上哪里有笑的意思。
“来看看吧,这些是我给你的见面礼。”王昭君随手打开一个箱子,里面明晃晃的一片,仔细一看竟全是些价值连城的首饰珠宝。
貂蝉看向王昭君,淡淡的道:“公主这是何意?”
被叫做公主的王昭君有点不高兴了,不过转念一想,她们才认识多久,有些生分也是正常的。王昭君边想边合上箱子,浑然不在乎这一箱箱的价值:“一些首饰罢了,作为我的见面礼。”
罢了?这一箱估计都抵得上拈月楼一个月的开销了,貂蝉无奈的笑笑,生在温室里的花朵哪里又会懂得平明百姓的艰苦呢?
一个公主尚且不懂得钱财来之不易,更何况那些比公主品级更高的人?坐拥天下,却视人命如草芥,醉在花天酒池,浑然不顾百姓之安乐,所以,也难怪刘备会动了反心。
但是她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向王昭君微微欠身,行了谢礼:“蝉儿多谢公主赏赐。”
王昭君点点头,勾勾手指叫来几个侍女:“今后,你们就跟着貂蝉姑娘了,倘若照顾不周,蝉儿尽管来告诉我,我定当好生责罚。”
她还交代了什么不要客气,把这里当自己的家,这些貂蝉都应下,最后目送王昭君离开,这个公主,其实没有看上去那么冷淡,只是——她看向那一个个箱子,这些东西,她根本不需要,但是有人需要。
王昭君心里喜滋滋的砰砰砰敲开了李白的房门,门一开她就炫耀似的道:“蝉妹收了我送她的首饰,如何?我说了会和她成为朋友。”
李白看上去似乎有些疲软,他抚着额头,听她这么说笑道:“你那些东西估计已经被搬出府了。”
不等王昭君询问,他继续道:“蝉儿自来不喜欢繁奢之物,她之所以收下大概是给你留点情面,必定转身便派人当了换银子,分发给那些生活窘迫的人。”
他之所以那么笃定,是因为他知道从前貂蝉总是瞒着他,用他交给她的武功去劫富济贫,最终被他发现了,他也选择秘而不宣,只因他知晓貂蝉脸皮薄,害羞也不乐意被人知道她还有这般侠义心肠。
王昭君似乎有些吃惊,沉默了半晌,毫不客气的在李白肩上重重一拍:“想不到她竟是如此善良的女子,既然决定了要和她成为朋友,我也要向她看齐!我这就去把我的宝贝们都给当了!”
说完她刚转个身,突然又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向李白,似是唐突实则认真的问道:“李白,你不觉得最近平静得可怕吗?”
李白淡淡的笑了一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可怕?昭君,你是神经太敏感了吧,我倒是很珍惜此时的平静。”
又是妖力恢复又是佳人在侧,你当然享受了。王昭君白了他一眼,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关门的一刹那,她听到李白的声音:“因为,很快就要不平静了。”
没错。她尽力的笑了笑,尽管她也分不清自己是不是露出了笑容,寒冰能冻结他人,也冻结了她自己,她永远无法表露自己的喜怒哀乐,永远无法拥有正常人的神情。
隐藏在光风霁月背后的黑暗,需要一个裂口让它喷涌而出,将这吃人的国家和吃人的贵族一同吞噬,她要做这裂口的一小条裂痕,哪怕,会付出代价。
传说中,武陵仙君姿容绝代、貌美无双,某日饮醉,遗墨于石上,石上便长出了绚烂的桃花。
“仙君,我弄来两坛酒,咱们两个,继续聊天啊。”少女明快清亮的声音吵醒了卧睡在桃树下的诸葛亮,他无奈的笑了笑,自这女孩误闯桃花源以来,他就再也没睡个安稳觉。
少女站在他面前,笑盈盈的看着他,偶有桃花瓣飘落在她发间,鲜活而动人,诸葛亮将重重的酒坛接过来放到身旁,继而略带斥责的道:“你一个女孩子,喝什么酒?”
少女咯咯的笑起来,眉眼弯弯宛如月牙低垂。
诸葛亮看着她,只看着她,接着便也一起笑起来。
温柔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入怀中,满地桃花因少女衣裙所带的微风而离地一瞬,转眼间又落下,干净的阳光洒满整个桃花源。
蓦然惊醒,他甚至还来不及好好吻一遍少女的脸庞,梦境里的一切幻念刹那间崩塌。
他疲软的睁开眼,一个纤瘦婀娜的身影挡住了他头顶上的阳光,女子淡淡的道:“王上,您让下神调查王后的死因,下神已然查到。”
诸葛亮扫了她一眼,视线又重新看向小小的坟冢,扬起清酒一股脑的喝了下去,眼神迷离的看向女子,站起身来,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轻笑一声:“瞥开案件不讲,百里大人换上仙服和蝉儿还真是像啊。”
见不得他痴狂的眼神,百里守约轻轻移开他的手,望向湛蓝的天空,叹了口气:“王上与王后相遇…是在仙历四年……”
仙历四年,正月初一。
一如每一年的正月初一,是六界聚集在天界的日子,各界代表从四面八方赶来,而貂蝉正是作为魔族的神女,随着一行人来到偌大的天皇殿内。
她轻而易举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颦一笑,摄人魂魄,红衣黑裤将她的肤色映得更加雪白,柔软的嘴唇宛如含丹,一举一动皆惹人心悸。
然而,作为天皇的表兄,诸葛亮可谓是见惯了美人,人间的,天上的,对这等绝色也并不惊讶。
酒至半酣,一仙界小仙已然喝得头昏脑涨,指着魔族一行人大放厥词:“不是我说,魔族这些家伙除了用法术祸害六界,屁用没有!”
“啪!”酒杯被猛地砸到地上,貂蝉旁边一男人站起来晕乎乎的一拍胸口:“哈!没用?我告诉你!我们魔族之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能力,老夫从小便能预言,这就敢断定,你们的皇上活不过二十五岁!”
众人一派哑然,早闻魔族有特殊能力,只是此人怎敢公然对天皇不敬?!
貂蝉脸一白,眼看事态越发紧急,将身旁的男人摁到座位上再起身对着众人故作妩媚的一笑,她看向天皇,眼波流转:“外交官喝多了,胡言乱语,我们魔族啊哪有什么异能,只是会变点戏法唱唱歌跳跳舞,不如让蝉儿献上一舞,替外交官给大家赔罪?”
奕星秉承着以和为贵的观念,便默认了。貂蝉浅笑一下,走到诸葛亮身边,声线酥人入骨:“王上都同意了,仙君能否为蝉儿撑起一方舞台?”
说着,她慢慢的解下自己的腰带,看似低调实际高傲的道:“我们魔族没有这么大的殿堂,蝉儿只在这一尺宽的绸带上起舞便可。”
一向散漫低调的诸葛亮破天荒的接过了腰带,腰带上还残留着貂蝉的体温。貂蝉扶着他的肩膀,轻盈一跃,她哼着不知名的小曲,仿佛随心而舞,她是如此让人移不开眼的女子,恍若为桃花而生,为月华而生,为世间最美丽的事物而生。
没有人知道诸葛亮当时是怎样的心情,他与貂蝉距离最近,近到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貂蝉最后一个音调扬了上去,他猛地扔掉绸带,貂蝉稳稳的落在他的手心。
奕星浅浅的微笑,第一个鼓起了掌:“仙君与神女的舞足以让人怀念。”
于是外交官的预言随着貂蝉这一舞,也就不了了之了。
讲到这里,百里守约停顿了一下:“王上早已知晓命中注定有一劫数,却没想到会是她,等王上发现的时候,已经避无可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