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璞睁开眼睛,虽然说在这吹风洞穴坐息的时间不长,但也收益非浅,但天明了就必须要离开,此地距昨晚激战地不远,又跑了老队长和一只夜枭,并不是安全之地。
目光扫向洞口,发现小雕正立地洞口之沿,不时地左右环视着,一副警惕戒备的样子,估计它也知道此地的情况,便轻喊了一声:“小雕,你伤怎么样,能飞吗?”
小雕点了点头,余璞一见,便过去检查了一番,见箭伤的伤口均已经结痂,翼羽也未损,就掏出二粒大回灵丹和二粒大回复丹,让小雕吃了,然后说道:“我们得离开此地,你看,前面那座山峰似乎特别高,我们就往那最高峰去……”
余璞所指的就是牛角山带里最高的山峰“牛角尖”,因为余璞昨晚风脉风口修炼,还没炼出什么大的名堂,那里山高陡峭,肯定风更烈,安全系数也相对高一些,视野更不用多说,那可就是个高瞻远瞩的至高点,所以,就那个地方了。
小雕听明白余璞的意思后,一个轻捷的划空飞出,动作无比矫健,看得出来,它的伤现在已经不碍事了,余璞也放下心来,在白天里,就算你夜枭来十只,小雕也能对付。
小雕飞出,余璞也不敢在此多留,一个箭步窜出,向着牛角尖方向疾奔而去,现在的他,刚刚对在风口吸风养风脉有所悟意,急待找地深悟其理,涡幕山已经临近,更是要作好准备。
牛角尖,孤峰独立,四周无遮,也是牛角山带的末端山,余璞马不停蹄,手脚并用,飞纵提纵合施,攀越直上,终于上了牛角尖顶,这牛角尖,在山下看上来象是尖尖如笔头,到了上面却更是尖上加尖,牛角尖顶是一处宽阔的乱石聚集点,这些乱石很是有些特点,就象是八支直直竖立的手指头排竖在山顶上,这八支石指,有高有低,有密有疏,象是一片毫无规律的石笋指林。
余璞弯了个弯,便进入到了中间,八指石的中间就是一块平地石,站在这平地石上面,余璞胸中气息为之一荡,不禁对空轻轻吟道:“风来冲洗如吟,望天地之苍阔,登峰顶之心宽,尤想长啸以对苍穹,视众山小作蝼蚁,我为枭雄……”
山顶之高,云弥缥缈,淡淡笼绰,茫茫四方,似乎那头顶上的天,也是那么的近,一伸手便可以碰到。
小雕在空中翼开如渔杖,一个轻降,在一指石尖上,看了看余璞,然后自己在那八指石尖上跳来跳去。
余璞看着它如此,轻轻一笑,他也并不急着坐石打坐修炼,他来到了崖沿边看向涡幕山的方向,但只见那一方虽然空白无遮挡,但却云雾笼隐,朦胧如帐,一片隐约,也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情景,只好作罢,接着四周转了转,然后回到那八指平台上坐下,然后继续悟那风脉与其他经脉的连带关系。
风渐渐地大了起来,说也奇怪,这些风一吹到八指石上竟然犹如奏乐般地响起了几个音符,嗡,叭,咪什么的,然后在八指石中开始绕动,喔喔地在余璞的头上作响。
余璞现在的心神,相对受干扰的程度就不是很大,他盘坐于石,左右手三指指诀拈起,轻放于膝,闭目引导风脉的导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余璞就一次又一次地周天循环冲激,足足十二周天完成,余璞这才松吁出气,正准备起来稍微地活动活动,突然,两股微弱地气流,从两指的关冲穴强然侵入,很微弱,但余璞还是感觉得到,这股弱弱的感觉是自己不经意吸引山顶风劲而导致的。
余璞重新于坐,指诀恢复,十二周天再次开启,这一轮是让风劲从关冲穴冲进,直达阳池,然后在阳池那里涡轮轮地转旋着,然后再沿臑会而上,向着风脉里各穴一一冲击,而丹田所处受风脉的冲引,竟然有如龙卷风旋般地旋动起来,就象杯里之水,受筷子搅拌,形成了涡旋的气旋体,旋着旋着,气流从丹田处引上,冲击于瓶颈,让余璞有了一种堵胀到窒息的感觉,只得赶紧把这气劲向各经脉递送,这一来,气柱立马消失,堵胀感也没了,却又开始了新的气流柱形成,不过第二个气旋体就感觉不是很大了,但还是明显地让余璞有经脉拓宽的感应,这是变好还是变坏?这可是逆流而入导致的呀。
这种感觉是自己修炼风脉以来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以往都是丹田之气劲往关冲穴上所冲,所谓的关冲任放,不就是任意在关冲上放出吗,难道不对?
余璞再一次念了一遍口诀:“气海蕴藏、中柱承芒、石关涡庭、易息步廊、俞府五息、肩髎入堂、臑会间转……关冲任放”
没错呀,应该如此的,今天无意之中,却是引来了关冲之穴吸外风而入,进而冲击风脉各点,感觉效果却是比以前的顺流修炼法更显功效,要不再试试?
把心神一凝,接着开始周天循环,改由关冲引外风,此时牛角尖顶的风越来越大,风声从八指石间盘旋到中石,声音更如大合奏,余璞毫不为动,他意识专注,两指关冲也开始了有意识的吸引工作。
一轮十二周天已经过去,余璞没有睁眼,他已经完全沉浸于逆流风脉的修炼之中,他咬了咬牙,又开始了第二轮的十二周天,这时候,他的两指关冲吸引的风劲越来越大,越来越多,手指上已经有了一种麻木的感觉,但体内受到这风劲的冲击量,丹田之中的涡旋气,却是越旋越高,余璞担心这涡旋风太多,会对自己的身体造成损伤,于是,他就在气柱涡旋还没成柱时,就不断地拉出气丝向着各经脉输送着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