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口子，不碍事。阿瑾怎么样？”宋凌飞走到床边，静静看着熟睡的阿瑾。

陆毅沉默了半晌，有些压抑地说：“医生说伤势严重，情况不太乐观。”

宋凌飞弯身，握住阿瑾露在被子外的手，杜芊玥搬了凳子过来，扶着他坐下。

“阿瑾，我们十八岁就认识了，到现在已经七年了。我们是朋友，更是亲人，我不许你有事！还有那么多兄弟等着你回来呢，你可不许偷懒太久！”

也许是宋凌飞的话起了作用，也许是药效过了，阿瑾慢慢睁开眼睛。

“阿瑾！你醒了！”

“阿瑾，你没事了！”

凌凯和陆毅双双围拢过来来。

阿瑾对着他们笑了笑，当看到宋凌飞，还有他正握着自己的手，眼里闪过一模光彩。这抹光彩在看到杜芊玥时，一闪而灭。

杜芊玥心里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抢了别人心爱的的东西，虽然那件东西并不属于某个人。即便知道被抢的人很痛苦，她也不打算还回去。

“小凯，刺头，你们先去吃饭。问问医生，给阿瑾带些吃的回来。”

“……好。”陆毅率先走了出去。宋凌凯犹豫了一下也出去了。

杜芊玥说道：“我出去买一些住院用的东西回来吧！他们两个大男人肯定不会买女孩子的东西。”

宋凌飞握了握杜芊玥胳膊，“嗯，谢谢你小玥！路上小心点。”

病房里只剩下宋凌飞和阿瑾两人，宋凌飞表情严肃下来。

“阿瑾，这次是我判断失误，没想到对方那么厉害。其实那晚我跟他交手之后就该取消你的任务，那种人物不好跟踪的。都是我一时疏忽害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阿瑾回握了一下宋凌飞的手，轻声道：“没关系，我很开心。”

宋凌飞微微叹息，这么多年，阿瑾的情谊自己怎么会不明白？只是，他们是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同样的冷漠无情，同样的经历过黑暗和绝望。

他们看着彼此就像在照镜子，而镜子里映照出来的光影却会互相刺痛。

杜芊玥和星儿就像闯进他黑暗世界里的光明，温暖柔和，和她们在一起，他几乎都忘记了自己是个行走于暗夜的人。

“阿瑾，你知道刺头一直喜欢你，凌凯自从前两天见到你就说非你不娶。他们两个都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你不想走出黑暗，拥有最简单快乐的幸福，走在阳光之下吗？”

“老大……”

“阿瑾，不要现在回答我。你还是问问自己的心，想要什么样的生活？现在的生活总不能过一辈子。”

接下来两个人就陷入了安静，不是压抑的沉默，而是舒适的平静。

杜芊玥先回来，买了一些日用品和换洗衣物。宋凌凯和陆毅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才拎着保温桶回来。

杜芊玥把热水瓶和洗好的碗筷摆在桌上，倒了热汤出来晾着。

宋凌飞又嘱咐了凌凯两人一番，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