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送来的?”秦北穆进院子的时候看到那架钢琴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好像是一个姓慕的……”保姆的声音减弱。
“现在谁都能往樊园里送东西了吗?给我丢出去。”秦北穆呵斥道。
卧室的门被反锁了,秦北穆进不去,怕强行开门吓到南意棠,只能在门外耐心的哄她:“意棠,意棠?我回来了,开开门好吗?”
“意棠,不用怕了,东西我已经丢出去了。”
仍旧没有动静,秦北穆心里实在担心。便拿了备用钥匙开门悄悄的进去。
房间里很安静,仿佛没人一样,南意棠蜷缩在柜子后的一个角落里发呆,她的表情很平和,衣服头发都整理的很精致,若非脸色苍白如纸,真的就像这样静静的看风景的一个美人。
“意棠。”秦北穆扶着伤口在她的面前蹲下身子,轻轻的唤她的名字。
南意棠没反应,没听到一样。
秦北穆的手覆在了南意棠曾经受过伤的那只手上,她终于动了一下,眸子缓缓的转过来看他。
秦北穆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稳了一下,她一下子缩了回去,往墙边靠。
“意棠,别怕,不会再发生了。”
秦北穆温柔的哄着她,眼里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南意棠的眼圈红了,湿润的眼眶便有泪珠掉了下来,她抽噎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呜咽着发出了很轻的声音:“疼,疼,我好疼。”
“我的手好疼啊。”
南意棠的头埋在秦北穆的怀里,哭的像个孩子一样,眼泪沾湿了他的衣襟,反反复复的只有一句入骨的疼。
“不疼了,不疼了。”秦北穆吻着她手上的伤痕,“吹吹就不疼了,好不好?”
他不知道,在他的怀里,他看不见的地方,南意棠的嘴角勾起的一抹狡黠的笑意。
南意棠哭了很久,累极了靠在秦北穆的怀里睡了,秦北穆将她抱回了床上去,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睡脸沉默了很久。
她睡的极不安稳,睡梦中断断续续的哭,喊的嗓子都哑了。
秦北穆一直守着,哄了很久让她安定下来。
醒来后的几天,南意棠的精神状态一直很不好,秦北穆不得不叫了心理医生来。
“您夫人的这种症状是因为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您提到的这件事当年对她是造成了很大的痛苦的,虽然过去了几年,但一直压抑在心里没有解决,反而会发酵成越发严重的心理疾病,就是现在这样。她拒绝和人说话交流,长此以往,她会对这个世界产生排斥,甚至出现自杀行为。”
秦北穆握紧了手,眸色阴沉:“有什么治疗方案吗?”
“药物治疗是一方面,不过心理治疗也很重要。人如果丧失了希望,可以给她找到另外的希望的光,让她有开心的生活下去的理由,渐渐的希望就会战胜绝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