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意棠那个时候，是真的曾经因为这个，对秦北穆产生过片刻的恨意，但是他又很快的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她告诉自己不能那么想。

秦北穆承受的，一点都不比她的少，对于那个孩子的爱，他们作为孩子的父母，都是一样的重的。

她有多疼，秦北穆就有多疼，更何况，做那个选择的人，还是秦北穆。

南意棠无法想象，如果自己是处在秦北穆的位置上，将会是什么样子的。

她没有办法做的比秦北穆更好，可能当场就会崩溃。

所以，她可以恨所有人，包括她自己，但是不能恨秦北穆。

“柳芊芊，你什么都靠算计，以为自己能够摸得透人心，但是，你并不知道，真正相爱的人，并不是这样的。因为你没有真心的喜欢过一个人，所以我跟秦北穆之间的感情，你永远都不会明白。”

南意棠看着柳芊芊，目露同情，“你真可怜。”

柳芊芊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有些不好了，“南意棠，你在嘲讽我。”

“是的。你真可怜。”

“可怜，南意棠，你以为我可怜，却不知道，最可怜的那个人，其实是你。你就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竟然还在嘲讽我？”

“你自己呢？没有人真心喜欢过你，你以为你走到这种地步，都是因为别人的错，是别人把你给逼到这种地步。但是，这些路是你自己选的，是你做出来的。你才是真的可怜人，哪怕你杀了那么多人，可是这么多年之后，你又得到了什么呢？”

南意棠看着柳芊芊，露出了一丝笑容，“你什么都没有，你才是真的可悲的人。我和秦北穆都是有未来的，但是你没有，你想杀了我跟秦北穆，可是哪怕你成功了，又能怎么样呢？你能得到什么？”

“我能得到什么？你永远不会明白的。”

柳芊芊哈哈大笑着，不可否认的，南意棠说的有些话，刺痛了她的心，但是柳芊芊不会让人看出来。

南意棠不再说话了，就这么坐着，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