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全都是骗子！”

“我都做了什么，高煜铭，你他妈就是个傻子。”

高煜铭对不起很多人，可是最对不起的，就是他自己，还有他的父母，因为他自己的莽撞，招来了灭门之祸，可他那么傻的，还被人继续利用，做错了这么多事情，早就已经无法回头了，他很后悔，是真的后悔，然而，什么都改变不了了。

秦北穆看着痛苦的快要死去的高煜铭，也不想多说什么了，起身要离开。

“等一下。”

高煜铭忽然叫住了秦北穆，问道：“姐姐，她是不是也知道了？”

“是。”秦北穆停下了脚步，回答道。

“姐姐，她为什么没有来？”

“她为什么要来呢？”秦北穆反问，高煜铭一下子就回答不上来了。

南意棠为什么要来呢，他都做了什么，高煜铭自己心里清楚，南意棠有多恨她，甚至不愿意多看他一眼，又怎么会再来见他呢？

“我，我，对不起。”高煜铭很艰难的开口，他曾经是多么的恨秦北穆，又是羡慕秦北穆的，因为秦北穆拥有南意棠完整的爱，然而，高煜铭在这个时候，却不得不承认，他是比不上秦北穆的，至少，秦北穆是一直在保护着南意棠的，而他却是一直在伤害着南意棠的。

这一句对不起，几乎是耗尽了高煜铭所有的力气。

秦北穆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高煜铭，他的这句对不起，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影响，换不回曾经他跟南意棠受到的伤害，更换不回他的孩子的性命，他跟南意棠一样，不会原谅高煜铭。

他不会杀掉高煜铭，因为死亡对于现在一无所有的高煜铭来说，才是最好的解脱，让高煜铭活着，让这些真相来折磨他，就是对于高煜铭的最好的惩罚。

他要高煜铭一辈子带着这样的愧疚活着，把这样的愧疚，变成对南意棠的守护。

“姐姐，我还能见到她吗？我有些话想要跟她说。”

高煜铭的话，有些卑微。

“你见她做什么？”秦北穆的脸色沉了下来，“棠棠她现在根本就不愿意见到你，你对他造成的伤害，还不够多吗？每一次她看到你的时候，对她而言都是一种伤害。”

“我，我只是想跟她说对不起，我错了。我……”

“你的对不起，对我，对她而言，都是廉价的，我们不需要。你以后，别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了，你若还有良心，想想她从前对你的好，别再伤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