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明明说着这样抱歉的话语,脸上却丝毫看不出一丁点的抱歉的神色,他明明是愉悦的。
“你……”南意棠的脑海里出现了些许奇怪的画面,她看到自己躺在一片血泊里,她的肚子很大,因为疼痛整个人脸色泛白,她在颤抖着,痛苦的叫着,挣扎着,但是没用,疼痛没有减少半分。
画面在记忆里是模糊的,她能够感同身受的只有无尽的痛苦,南意棠终于站不住了,耳朵里的声音极为嘈杂,视线也是模糊的,南意棠蹲下身子,蜷缩成了一团。
她忘记了夏明涵是怎么离开的,她的记忆和所有的观感都是混乱的,有人在叫她,可是她看不清楚是谁,最后一切都变得白花花的一片,她被一双手给拉到了无尽的深渊里去。
南意棠似乎是病了,在那之后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迷迷糊糊的。
南意扬赶回来了,南意棠昏迷,情况如此严重,几乎每天都在神志不清的说胡话,家里的佣人都不敢瞒着南意扬,所以当天晚上南意扬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们把南意棠的事情如实相告。
南意扬大发雷霆,在第一时间赶回来了,彼时南意棠还昏昏沉沉的,高烧不退,口中一直呢喃着的是孩子,情况非常不好,医生也束手无策。
“改变人的记忆,对人脑进行改造原本就是一件极为复杂的事情,也会因此产生很多后遗症,尤其是短时间之内不能受刺激,否则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南小姐就典型的因为术后受到强烈刺激,回想到了一些痛苦的会议,所以才会陷入自我封闭的状态,不愿意醒过来。”
“刺激?什么刺激?”南意扬脸色铁青的看着他养的这些照顾南意棠的人,她被自己圈养在这样单纯的世界里,又怎么会有什么刺激?
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不敢说话,从南意棠出事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这事没法交差了。
“说话!”南意扬厉声呵斥道,“我离开的时候是怎么跟你们说的?让你们好好照顾她,不能让任何闲杂人等出现,你们告诉我,他为什么还会受刺激?不要一个个的在这里给我装哑巴,我养你们不是为了让你们在我面前表演哑剧的,给我说话,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姐,出事的时候有一位姓夏的先生来找他,那位夏先生来过很多次,但每一次都被我们赶走了,但是那天小姐恰巧看到了跟我们生气,非要把这位夏先生给带回来,还给您打了电话,我们实在是阻拦不住,后来夏先生就叫我们过来说小姐出事了,我们当时看到小姐已经是这个状态了,她很痛苦,痛苦的像是在发抖一样。我们马上就叫来医生了。”
“夏明涵?”南意扬的脸色阴沉,手握成了拳头,发出”咯噔”的响声。
“是。”佣人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他现在人在哪里?”南意扬冷声问道。
“我们看人出事了,立马就把人给扣下了,现在还关在房间里了,您要见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