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胡对于葛良的劝降信一点兴趣都没有,让使者回去告诉葛良,想打,就快点开场吧。
葛良和魏延率军来到城下,向朴胡叫阵,这两天已经派人把地形都摸好了,可以开始行动了。
朴胡上城楼看了一眼就下去了,接着就听到城里锣鼓号角响起,然后歌声就飘到城外,那气势,得有上千人的样子吧。
魏延很好奇,就问葛良:“军师,他们这是要干嘛呢?难道是知道要死了,临死之间享乐一下?”
葛良也不能确定:“可能是他们的民俗习惯,也许是在祭他们的神,求神保佑吧。”
说话间,朴胡率军打开城门出来了,只见賨人士兵们都是布巾缠头,身上披着兽皮做成的铠甲,右手执一柄大砍刀,左手拿着一块厚木做成的盾牌,齐声呐喊着在城下摆开军阵。
朴胡出马站在阵前,高声喊道:“哪个是张飞?快点出来受死!”
难道他还真想单挑?葛良不由自主地就把眼光落在魏延身上。
魏延早就按捺不住,直接就出马来到阵前:“大胆蟊贼,凭你也配和张将军叫阵?”
朴胡皱眉道:“你是何方妖孽?”
魏延双腿一夹马肚,舞刀直取朴胡:“让你领教一下你魏延爷爷的厉害!”
朴胡也不多言,纵马相迎,舞刀隔开魏延砍来的一刀,顺手一翻腕,刀在空中转向,就砍向魏延的脖子。
魏延一低头避开,长刀接着一翻,刀口向上,直削朴胡手腕。
賨人士兵齐声高喊,为他们的胡王助威加油。
魏延部卒们也赶紧跟着喊起来,给他们的将军打气。
俩人厮斗良久,都没能分出胜负来。朴胡觉得要出绝招了,接住魏延一刀后,转身打马就跑。
魏延哈哈一笑:“哪里跑!”纵马就要追。
朴胡左手提刀,右手往腰间一摸一甩,一道寒光就射向魏延面门。
魏延赶紧转头往后一倒,那短剑就挨着耳朵飞过去了,惊出一身冷汗,勒紧缰绳掉头就跑。
朴胡手一挥,从賨人军阵中就拥出许多手持白竹强弩的弓箭手,乱箭齐飞,紧接着那些手持砍刀和木盾的士兵跟着一拥而上冲了过来。
魏延闪入阵中。众军士训练有素,并不慌乱,步兵们举盾持枪拦在前面,弓箭手乱箭齐还以颜色。
双方厮杀一阵,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草草收军。
魏延回营冲葛良牢骚:“都是军师要我让着点,要不我当时就把他砍下马了。”
葛良还为当时心惊:“算了吧,文长,刚才差点就中了人家的暗招。”
魏延只好摇头:“我早就提防着,要不真就中招了,不过说起来,他拔剑到出手,动作也太快了一点吧。”想想还真有点后怕。
张嶷疑惑道:“听说巴人祖先五姓,共同约定了一个选举君主的方法,能从远处掷剑击中石上目标者,就可以当选为君主。其他四姓的领都没能击中,只有賨人领廪君不但掷剑击中石上目标,而且剑还插到石头里去了。这朴胡竟然使用短剑作投掷兵器,难道他真的要效仿远祖?”
魏延睁大眼睛:“难怪,我说现在还有谁用短剑作暗器的。”
葛良忙问张嶷:“难道说,这朴胡做了七姓胡王,还借用了远祖传说?难道他的目标还不仅仅是做七姓胡王?”
张嶷点头道:“难怪他竟然不惜自身出阵单挑,自然是想树立威名,好让各賨人部落闻名而诚服。”
这还真是个人才啊,难得有这么大的志向,葛良不得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