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敌人突然增加的兵力,突然出现的疯狂狂进攻,孙皎终于相信自己在巴丘得不到什么好处,而且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得到,就连前几天现的敌军粮食都没来得及运出来,反而搭上了自己不少人和船。
一改此前对吕蒙和逊等人的傲慢,他现在有些六神无主,心慌得很。
现在是逊说什么,他都只管吩咐撤军。
刘磐率领军士扔完了船上的酒罐油瓶,依然在向前猛插。
江东觊觎荆州多年,多次寇边,刘磐一直就是看到他们就冒火。
当年和黄忠多次与江东交战,奈何叔父刘表一心自保,又把对江东的防备全权交由无用黄祖操办,他就憋了一肚子气。
等到刘表身亡,刘备接管荆州,幸好有军师推荐,让他当上了长沙太守,后又转为岳阳太守,再次站到了对江东防务的前线。
他知道,这全都靠了军师美言,因为一般来说,旧主的亲属,是很难被安排实职的。
而对荆州与江东的同盟,他是从来都认为这不过是权宜之计,从来都是时刻准备着和那春人战斗。
如今军师再施妙计,又把入侵的敌寇留在巴丘,正是他大展手脚痛击来敌以及报答军师的时候。
双方已经陷入混战,刘磐身边的船只越来越少,到最后,都只剩下他一艘船了。
他仍然不退不休,命令军士全都闭嘴,不吵不闹,只管用力挥浆,趁乱直奔那艘船楼最高,灯火最繁密的敌军大船。
灯火下,船楼上,一员敌将正伸头左望望,右望望,另一员敌将正抱拳在他身边说着什么。
一看这架式,那似乎就是敌军此次主将,刘磐立即长弓在手,瞄准那人就是一箭射了过去。
逊正在对孙皎说:“要是再被敌人绕道夏水,从汉水入侵江夏。我们江夏守军少,猝不及防,肯定无力阻止他们。如果敌人大军趁机逆水而上,再截断我们后路,我们就回不去了!”
孙皎心早就乱成一团了,一跺脚:“好了!你说的都对!撤!现在全军都赶紧撤!”
就听“嗖”地一声,一支铁箭冷不防从两人眼前飞过,钉在了船楼木门上。
“有敌船靠近!有敌船靠近!”一直在旁边守候着的部将赶紧呼唤自家小船靠拢保护,一边把孙皎和拉进船楼内。
唉,可惜了,今夜风浪太大,竟然射偏了一点点!
刘磐一击不中,赶紧令军士驾船退出去。
江东战船赶紧从四周围过来,保护着孙皎向长江口撤离。
逊和孙皎紧急退回长江水面,安排韩当断后,边打边退,同时选择一水道转弯处,凿穿几艘战船,自己纵火焚烧,阻止敌人的追击。
这里的水道已经是由南向北,敌军要是继续追击,就会被大火烧了自家船只。
孟达追击到此处,确实就被阻住前路了,只能干等船只烧毁。
不过这也就够了,像这样追着敌人每艘船都去放火,那些酒精罐子和油瓶早就被抛掷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