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忍心喊醒那个刚刚睡着不久的小丫头。

萧煜宸却是没有丝毫犹豫，用一个果断的眼神制止了凌初还未说出口的话。

深深地看了一眼小师妹，凌初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目光落向前方，在看到地面上靠近黑雾边缘的几条金线竟然开始渐渐消失变淡，凝重的神色变了又变。

“这阵法……”随着金线的逐渐消失，凌初能够明显地感觉到，空间的不稳定愈发地强烈。看来，应该是由于阵法的改变所引起的。

萧煜宸没有应声，双眸微眯着，望着浓得不透光的黑雾。目光有些失了焦距的虚，似是走神了一般。

半晌，金线消失得几乎只余下火笼边缘附近的一部分时，突然喃喃自语地出了声：“原来是他……”

没有前言后语的一句话，凌初循声转头看过来，迷茫不解：“谁？”

萧煜宸收回视线，眼帘落下，敛了敛眸：“一位故友。”

如果，他们之间算得上朋友的话……

自古正邪不两立，灵修与魔修亦是水火不容的存在。对彼此天赋的欣赏，在理想、追求、报复，甚至是责任面前，便显得那般微不足道了。

惺惺相惜，总是要建立在志同道合的基础上的。道不同，不相为谋。更何况，他们两人其实本无多少交集，着实也算不上什么朋友。或许，说是竞争对手更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