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人了,穿鞋居然还要我帮你。”慕容卿嘴里说着,但还是配合的弯下腰,去拿安梓颜的鞋,细心的帮她穿上。
“老男人就是这么别扭。”安梓颜噘嘴,但在他愤怒的站起来那一刻,反应迅速的捧住他的脸,在他脸上吧唧吧唧的亲了好几口。“不老不老,人说差三岁是个宝,差六岁是座矿,所以我特别幸运。”
慕容卿早些时候,因为中了寒虫蛊,肤色一直偏白,在解蛊的时候,体内的寒冰从体内溢出来,覆在他肌肤上好几天,所以他的肤色一直都是比安梓颜白一点的。
这会儿因为安梓颜的举动,慕容卿居然不受控制的红了耳朵,而他耳朵一红,立马就变得很明显。“什么歪理!”
安梓颜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捂着嘴笑起来了。“阿卿,你这样真可爱。”
“你再乱说,我就让你今天一天都不能离开这间房。”慕容卿轻咳一声,威胁的看着安梓颜。
安梓颜是个识时务的,立马收了笑,跑到梳妆台前坐下,“去,接盆清水来替我洗脸,再给我梳头换衣服。”
听到这里,慕容卿这才发现安梓颜的不对劲,如果是刚刚穿鞋的事情,他只当是她想玩闹一下,可这会儿她居然连洗脸和梳头这种事也要自己帮忙,那这就不是所谓的小情调了。
慕容卿目光落在安梓颜的肩膀上,“真有这么严重吗?”
在离开上京后,这些事情全都是她自己亲自做的。因为她说在她头发里,藏了好几根保命用的毒针,所以一直不让他或者三个孩子碰她的头发。若不是昨天伤的狠了,她又怎么会亲口叫自己帮她梳头?
“不算严重,只是感觉在隐隐作痛,是能承受的范围,只是我的手……”安梓颜抬到一半就停下,笑的讨好,“你看,举不起来而已。”
慕容卿见状,连忙走过去检查,确认是真的没什么大事后,他这才出去接水来给安梓颜洗脸。
做完这些,他又在安梓颜的提示下把头发里的毒针取下来,给她把头发梳好,再按着她说的位置,给她把毒针藏进头发里。
“等等,你先坐下。”见安梓颜要起身离开,慕容卿连忙按住她。“我帮你揉揉。”
有人服侍自己,安梓颜自然是乐得享受的。她笑着乖乖坐下,并且还在无意中把自己受伤的那边转到慕容卿面前,其意味是相当的明显的。
慕容卿看着在自己面前的人,无奈的笑了笑,伸手将内力运转到手掌上,慢慢替安梓颜揉开肩膀上的淤血。
“内力还真是个好东西。”安梓颜不由得感慨一声,以前她有内力的时候,那可是横着走的。
不过现在也无所谓 了,反正她也已经习惯了这个没有内力的现状。而且在没有来到这里之前,她也一样是没有内力的。
“你要内力做什么?以后都有我们保护你,轮不到要你动手。”慕容卿好气又好笑,有他们在,谁能近得了她的身,还在他们面前将她伤了去?
“再说了,你不是还有你的保命毒针吗?那些歹人若是能聪明点,就知道绝对不能招惹你。”慕容卿替她把衣服穿好,这才拉着她往外走。
安梓颜低着头想了会儿,这才笑着抬起头。“说的也是!我们快去厨房看看,这都日上三竿了,咱们再不出现,会被孩子们笑话的。”
昨天是临时借用了慕容朝歌的房间当做食厅,当安梓颜和慕容卿下楼后,就看到安拂晓跟慕容朝歌两个人在鼓捣木材,好奇的走过去。
“拂晓,朝歌,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呢?”安梓颜跟慕容卿牵着手,慢吞吞的走过去。
两个人的目光都落在安拂晓和慕容朝歌身上,自然而然的把站在一旁的慕容暮云给无视了。
“姑姑(娘亲)!”
听见安梓颜的声音,安拂晓和慕容朝歌立马放下手里的木材,欣喜的跑过去。慕容暮云虽然也想跑过去,但是看着四人站在一起祥和的模样,他忽然生出一种自己才是外来者的错觉。
“姑姑,你没事了?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一会儿我就跟朝歌出去了,我们出去给你买回来。”安拂晓伸出手,但他的手还没碰到安梓颜,就停了下来。
看着自己脏兮兮的,满是汗水和木屑混在一起的手,安拂晓脸黑了。而见他如此,慕容朝歌也偷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默默的背到身后,只用眼神表达了了的关心和担忧。
“我没事,你们别担心了。一会儿让阿卿带你们出去,等日后你们熟悉了再自己出去。”安梓颜拿出自己的帕子递过去,慕容卿的把自己的帕子递过去。
“擦擦手,这么脏兮兮的像什么样子?”嘴里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慕容卿脸上还是挂着笑容的。
安拂晓结果安梓颜的帕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才擦起手来。
“你们两个刚刚在做什么呢?”安梓颜看了眼那些木材,还是不明白他们两个想鼓捣出什么。
“我想跟大哥盖个食厅,但我们不会,所以刚刚在对着木材头疼呢。”慕容朝歌指着那些木材,很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