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溪溪不认识这两个女人,看了眼就不感兴趣的移开了目光,却没想到从其中一个女人口中听到了一个耳熟的名字:
“表姐,阿生在世时,咱们两家说好了要结儿女亲家。如今梦梦已经十二了,我家石头也十岁了,这门亲事是不是该定下来了?”
梦梦?该不会是陆二虎口中的梦梦姐姐吧?
宋溪溪蹲下来假装在捡石头,耳朵却不自觉地竖起来:
刚才说话的女人,明显是褚生的媳妇,她对面看起来年长一些的女人,就是梦梦的娘吧?
她的猜测没有错,身着素服、长着一副精明相的女人,正是褚生的媳妇桑慧娘。
此时,她斜眼睨着梦梦娘,语气有些咄咄逼人:“表姐犹犹豫豫没个准话,是不是看阿生没了,想反悔不认这门亲事了?”
梦梦娘一听,急得直摇头:“没有,没有的事!只是你也知道,我公公婆婆还在呢,梦梦的亲事,我和她爹做不得主!”
桑慧娘一听,嗤笑道:“什么做不得主?梦梦不是你生的你养的?既然表姐嫌弃我家,不肯认下这门亲事,我也不好勉强。日后外头传出对梦梦不好的话,表姐别怪我就是。”
梦梦娘脸色一变,却不得不哄着她:“弟妹,我真不是这个意思。这不是小事,你总得给我留几日时间,让我同我公婆商量妥帖不是?”
见她松口了,桑慧娘眼睛一红,抬手抹起了眼泪:“表姐,你别怪我逼你,你也知道阿生做梦都想让梦梦做他儿媳妇,如今阿生没了,我不能让他带着遗憾上路啊!”
梦梦娘想起和褚生之间的姐弟情谊,不禁也落下泪来:“放心,你放心,我会说服我公婆,让他们同意这桩亲事。”
桑慧娘目的达到,脸上总算有了笑容:“那好,我等着表姐的好消息。”
两个女人又聊了会儿别的,主要是说褚家找合伙的那家索要补偿的事。
这件事说起来是褚家没理,奈何褚家脸皮厚,天天上门闹,把那家闹得日夜不得安宁,把村长镇长请来调解都没用。
褚家咬死了那家有责任,还向那家索赔二十两银子,完全是狮子大开口。
梦梦娘和褚家有亲,自然是站在褚家这边,义愤填膺的给桑慧娘出主意,甚至还算计起那家的孩子,让桑慧娘从孩子那儿下手。
宋溪溪听得直摇头,这两个女人一个毒,一个又蠢又毒,倒霉的只有被缠上的那家和梦梦了。
虽然没有见过梦梦,但是从陆二虎的描述中知道,这是个很不错的姑娘。
可就是这么一个好姑娘,却被那褚生留下了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如今这畜生都死了,还不肯放过这姑娘。
换作是她被逼着给这畜生做儿媳妇,恐怕灭褚家满门的心都有了!
宋溪溪对未曾谋面的梦梦很同情,打算找个机会提醒她一下,免得被自己的亲娘坑了都不知道。
人多力量大,傍晚时分,宋家屋前的栅栏便围上了,屋后的栅栏只能明天再弄。
宋家人进进出出看了又看,对这个栅栏满意得不得了。
张春兰摸着翠绿的栅栏,赞道:“这比土墙瞧着好看多了,等明年春上咱们再挖几棵树苗种上,夏日里就没那么晒了。”
黄秋云笑道:“咱们家前后都宽敞,这前面能晾晒,后面能养牲畜,再把边边角角挖出来做菜园子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