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年看到多日不见的爷爷,高兴得手舞足蹈。
发现多了个不认识的小姐姐,她悄悄问起芽儿的身份。
知晓了芽儿悲惨的身世,小姑娘泪眼花花心疼的不得了,又怕触及芽儿的伤心事不敢表现出来。
之后,她又忙不迭地向宋五福展示这一个多月来学到的技艺。
宋五福不懂刺绣,却分得清好坏。
看着孙女绣的树叶像发霉的杂粮饼,绣的花儿长着一张能吃人的怪脸,绣的草儿像狗啃过的鸡爪子,他违心的夸着不错,鼓励孙女再接再厉争取更好。
背地里,老人家一脸不好意思的对青音说好话,说这一个多月里让她劳心了。要是孙女不好好学,该打就打该骂就骂,宋家上下绝无二话。
青音对唯一的徒弟还是有耐心的,哪怕宋五福不说她也会好生教导。
不过宋五福这副信任的态度,还是让她愉悦了几分,嘱咐烧饭的婆子多做了几道菜,邀请一行三人在绣坊里用饭。
祖孙俩推辞不过,便留了下来。
饭后,四人步行前往梧桐巷。
宋五福和宋年年对这座宅子满意极了,前前后后看了好几遍愣是挑不出半点不好。
最后再他们俩的强烈要求下,宋溪溪不得不撸起袖子,和他们一起将宅子里里外外洒扫了一遍,又连逛了好几条街,购置了锅碗瓢盆以及被褥垫絮等。
当天晚上,四人就歇在了宅子里。
翌日吃过早饭,宋年年回了绣坊,宋溪溪和宋五福也要回家了。
看着忙里忙外一刻也不肯停的芽儿,宋溪溪拿出三钱银子递给她:“以后你就在这里守着宅子,保持里外干净就行了,每月我会给你三钱银子。”
三钱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是维持芽儿的生计是够了。
芽儿接过银子,神情有些不安:“姑娘,只有奴婢一人在这里吗?”
宋溪溪纠正道:“我没有买下你,你还是自由身,不必在我面前自称奴婢。”
芽儿一听,更不安了:“姑娘,奴婢的身契还没办,不如现在就去办吧?”
宋溪溪理解她的心思,便一次跟她说清楚:“我不会买下你,你依然是自由身,哪天有了更好的去处想离开了,你打个招呼就行。”
芽儿脸上的不安更甚:“芽儿、芽儿不想走,芽儿想一辈子待在这里,只要姑娘用得上,芽儿赴汤蹈火也心甘情愿!”
宋溪溪心知这姑娘刚脱离虎穴,还需要一段时间树立自信,认清自我,便不再强求她接受自己不是奴仆的事实:“你先在这里待着,旁的事以后再说罢。”
芽儿失落道:“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