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儿扯了扯宋溪溪的袖子,小声道:“姑娘,是不是你对知府大人说了什么,知府大人才决定查抄永发赌坊?”
去衙门那天,姑娘一个人离开了。据她的观察,姑娘在官府有关系,说不定和知府大人是亲戚,能直接面见这样的大官。
“我一个普通人,能对知府大人说什么?”宋溪溪矢口否认,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是她主张查抄永发赌坊。
再说杜巍之所以动手,一来永发赌坊确实不像话,干了严重违反律法的事;二来开办抚孤院确实缺银子,查抄永发赌坊利国利民,有益无害。
宋溪溪不肯承认,芽儿也不敢多问,将这件事埋在心里,不敢对任何人提起。
接下来两天,宋五福他们在城里四处游玩,买回好些镇上没有家里又缺的东西,包括一些不太常见的菜种。
宋溪溪经常来城里,对逛街没什么兴趣,便哪里都没去,和同样不肯出去玩的芽儿一道,赶着牛车到郊外挖土,然后一车车拉回来填满了半个院子。
剩下的一半也没有闲着,青石板同样被撬起,砌成了一个长方形的花坛,宋溪溪准备将种在屋后的花植挖一些过来,给空荡荡的院子装点一下。
看着初见雏形的菜园和花园,芽儿显得无比开心:“姑娘,你喜欢吃什么菜蔬,等能下种了奴婢多种一点!”
宋溪溪摇了摇头:“我只是偶尔来这里留宿,不会经常在这里吃饭,种什么菜蔬依你自己的喜好就成。”
芽儿愣了一会儿,轻轻点头:“奴婢知道了。”
她嘴上说知道了,中午吃饭的时候,特意观察宋溪溪的筷子往哪个盘子伸得最多,最后判断出宋溪溪喜欢叶子菜更多一点。
像黄瓜葫芦扁豆这样的瓜果豆类蔬菜,宋溪溪几乎不动筷子,最多夹里面的肉片吃。
芽儿心里有数了,决定多种叶子菜,让宋溪溪什么时候来这里都有新鲜的叶子菜吃。
饭后,宋溪溪回房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正堂里多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宋姐姐!”
看到宋溪溪,余裕连忙站起来,朝着她深深行了一礼:“数日前宋姐姐冒险下溶洞救阿裕一命,当时阿裕未来得及向宋姐姐道谢,今日登门多谢宋姐姐救命之恩。”
宋溪溪打量了他一番,发现他比刚出溶洞还要瘦,唇色更是泛着丝丝苍白,明显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不必多礼,你的祖母已经谢过我了。”
余裕直起身,稚嫩的脸上透出郑重:“祖母是祖母,阿裕是阿裕,宋姐姐的大恩大德,阿裕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宋溪溪不耐烦跟他纠缠这个话题,果断转移话题:“你掉进溶洞的原因,你祖母有查明吗?”
余裕脸上露出深深的恨意,在宋溪溪面前亦没有家丑不可外穿的想法:“是柳丝丝,她有了我父亲的骨肉,便想除掉我替她未出生的孩儿霸占整个余家!”
可恨的是,父亲都知道了真相,还想求祖母放那个女人一马,甚至骂他是白眼狼,要置疼爱自己多年的后母于死地?
疼爱?
呵呵,暄哥哥说的没错,那不是疼爱,那是明明白白的捧杀,要把他捧成一个纨绔子,好让祖母对他彻底失望,让他失去唯一的依仗。
只是她太急了也太狠了,在怀上父亲的骨肉后,就再也容不下他了,迫不及待的要置他于死地!